是医生落了东西,也不问就直接开了门,似乎发现来者是一位不认识的人,她礼貌的询问对方是否走错了病房。我趴在床上,伤口疼痒难耐,我无心去观察背后的事情,再者也不便回头,所以也不知道来人。
只听见门口一个低沉的男声,他说:我来看看月。
那刻,伤口靠近心脏的附近穿了一股疼意,刚刚伤口补线都没疼哭我,我现在已是泪流满面。
我妈妈莫名的对这个陌生男人很放心,甚至人来熟的跟对方说,如果可以请他守我一会儿,她好回家给我那些换洗的衣物。男人很是得体的保证,让我妈大为满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我跟人同处一室。
我知道是他,但我依旧趴着,没有将脸转过去。我的听觉告诉我,他在床头上放了一些东西,嗅觉紧接着告诉我,那是一束花。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床边,但没有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许久,真如我妈说的好好守着我。我猜他一定是在看我,特别是我背上刚上好药,以及补了线的地方。
我明明今早看日出的时候,疯狂的在想他。但当他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胆怯着不愿去看他。我无声的侧着头哽咽,眼泪打湿了被单。房间里太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这段时间,我太累了,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我想跟他说,你走吧,我想睡了。
但我听见背后传来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他说:月,我好害怕。
他说:月,我以为,我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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