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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手电筒,注意到那个离铁床最远的角落,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

“你之前说的铁笼子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吧?”

陶栀子上前应道:“是的,但是警方当时搜查的时候没有找到铁笼子,那是专门关小鱼的地方,上面应该留了大量的生物痕迹。”

王昭然也对此印象深刻,肯定了陶栀子的说法:“从记录上并没有关于任何铁笼子的描述,搜查的时候可能已经被转移走了,现场也经过了清理。”

陶栀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说出了一个关键线索:“铁皮屋的门有两个,现在目之所及只有一个,还有一道隐藏门。”

说着,她已经马不停蹄地上前拍打角落上的墙,“就是这个位置有一道隐藏门,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室。”

她仿佛看到了曙光般,用力敲打着包裹铁皮的墙壁,可是王昭然上前了几步,并没有上前一起寻找,而是有些抱歉地看着她:

“对不起栀子,这里你可能真的记错了,我们之前从地面挖掘到这里的,铁皮屋的旁边都是泥土,没有任何暗室。”

陶栀子陡然间停住了动作,瞳孔放大,否认道:“不可能,我亲眼目睹,而且不止一次,就在面墙的对面。”

王昭然的声音在沉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栀子,这道墙外再过一米不到就是岩石区域,地基过于坚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挖掘出一个隐藏的地下暗室,更不可能让一个暗室毫无痕迹地消失。”

她用手电筒照向墙角,光束扫过那些锈蚀斑驳的铁皮和裸露的墙面:“而且,如果真的有暗室,警方在当年的搜查中不可能没有发现线索,就算被填埋,也一定会留下土壤松动或者人为修补的痕迹。”

王昭然指向墙壁的边缘,那里是铁皮和混凝土紧密结合的界限:“这个墙体和基础结构是一体成型的,完全符合建筑工程的标准,没有任何可以拆除或隐藏暗门的可能性。”

王昭然为了证明这一切,领着陶栀子直接去了户外,找到了当时警方的挖掘痕迹,眼见为实。

陶栀子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望着墙角,目光有些恍惚:“可我分明记得……”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记忆力的疑点被一点点剥离出来,她有很多个瞬间也怀疑那些记忆是不是妄想。

难道她真的有病,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无比害怕自己的记忆会欺骗她。

江述月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现实:“别着急,我们回去可以继续复盘,先别急着推翻记忆。”

陶栀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出“乐园”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乐园坡下的森林。

她的记忆再次错乱起来,“这里之前不是有成片的枫叶林吗,怎么全部换成了柏树?”

陶栀子怔住了,脚步一顿,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画面狠狠地冲撞在一起。

十二年前,她记得很清楚,这片森林里种满了枫树,秋天枫叶会将整座山染成火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而现在眼前却是一片灰绿色的柏树林。

“栀子,这里一直都是柏树林,枫树林一直没有存在过。”王昭然遗憾地告诉她。

陶栀子否认道:“可我永远记得逃跑的那天分明是火红色的,一切都是红的。”

王昭然又一次翻了卷宗,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那天,你的眼中进了血,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这个说法十二年前她就听过了。

“但是……”陶栀子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遏制的质疑,“枫树和血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我记得的,是大片的红色叶子在风中飘落,像火焰一样铺满了整个山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