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发,只是不确定小女孩是否能在此刻理解。
看了看时间,快到点了,她准备走了。
随即尽量将这句话说得没那么残忍:
“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从小学会讨好,讨好院长和工作人员,讨好你的养父养母,但是我被困在了‘对不起’和‘谢谢’中,无数次想让自己平和去接受这个世界给我的善意。”
“尽量让自己,别被‘对不起’和‘谢谢’困住一生。”
“当你想要躲进影子里的时候,反而逼迫自己站在光下,如果我们不去光下,谁又能看到我们呢?”
话音落下,她看到小女孩眼中认真又似懂非懂的神情,无奈地轻叹一声,像是自嘲一样。
对这样的小孩子说这些为时过早,但是她在林城每次遇到的陌生人,都很有可能成为一生中最后的见面,于是她只能填鸭地把这些心得一股脑说了出来。
能听多少算多少吧。
陶栀子重新露出了明丽的笑容,一抬眼,便看见一个穿深蓝色女士西装的年轻女人已经站在了空地的不远处,有些紧张地匆促走了过来。
大概是目睹了小女孩正在和她这个陌生人对话。
陶栀子不慌不忙地缓缓起身,尽管万分注意还是因为供血不足眼前有些发晕。
她侧目看向小女孩,说道:“你看是谁来接你了?”
小女孩抬眼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的戒备放下,但是也对养母的态度不算热情,像是仍然没能适应养母的存在似的。
年轻女人缓步上前,微微伸出手来,小女孩就上前去乖乖牵着。
直到这一刻,年轻女人才缓缓松了口气,好像是确定小女孩并没有因为陌生人而疏远自己。
陶栀子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女人,但是对方保养得极好,应该顶多三十出头的模样。
“我刚刚看到她吃了些不该吃的,过来查看一下。”
陶栀子特意规避了一下“吃沙子”的字眼,当着小孩子的面过于直白终究是不好的。
年轻女人闻言,脸色微变,偏头看向小女孩,语气严肃地问道:“不是给你包里装了很多零食了吗?怎么又去吃沙子,非要进医院让医生给你做手术才甘心吗?”
年轻女人也从未成为过母亲,她似乎也在学习如何跟孩子沟通,可她面前这个孩子已经八九岁了,她早已错失了一些可以和孩子一同成长的机会,于是也手足无措起来。
“你要是饿了就吃包里的零食,不要吃那些奇怪的东西好不好啊,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
看着小女孩羞愧但是又无从解释的模样,那种作为养母的无力感又上来了。
小女孩看着养母的目光有些木讷,像是一时间变成了哑巴一样,毫不在意养母的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葡萄口味的棒棒糖放到嘴里,表情呆滞地吃了起来。
像是不知道小女孩究竟有没有听懂,年轻女人又重复了即便,最后语带威胁地说道:
“你要是再乱吃东西,我们就把你送回孤儿院。”
闻言,小女孩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吐掉嘴里的棒棒糖,就仰头爆发出剧烈的哇哇哭声。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空地上,一旁正在玩球的几个小孩也停了下来,好奇地站在远处张望。
小女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听到要被送回去就完全无法接受。
她甚至判断不出来这句威胁究竟是否会变为现实。
陶栀子在小孩子尖锐的很有穿透力的哭声中,感觉自己心脏有点麻麻的,那位新手母亲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擦着眼泪,安慰她,不断说着“妈妈错了”,可却再也止不住那哭声。
直到女人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