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9 / 27)

的陶栀子在剩下的时间里胃口不佳。

她没有盯着手机看太久,看来看去都是一个结果。

站直了身体,重新看向这碧蓝如洗的天空时, 她的神情有些麻木,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的模样。

泪腺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

她小时候因为爱笑不爱哭, 周围的其他小孩会说她是冷血动物。

那时候的小孩,在还不知道冷血动物是什么的年级里, 都懂得将他人形容成冷血动物。

这世上的情绪表达有千万种, 当真的生命凋零的那一瞬间,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她反而是哭不出来的。

她傻傻地想,这样也好,兴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 明知道她情绪过大波动可能会死, 于是帮助她建立起这样麻木的机制。

絮语去世,有太多人为他流泪, 也不差陶栀子一个。

而且絮语是了解她的,正如同她了解絮语一样, 他们两个人, 无论谁死在前面,另一个人都不会哭天抢地地伤心的, 最多就是心情沉重地叹一口气。

就像陶栀子此时一样,满脑子都是絮语去世的消息, 她一点都哭不出来, 只是觉得周身有点凉。

今天她余下的时间里,格外疲惫,难得的一个高天气, 被她这么浪费了。

活下来的人应该做些什么呢,大抵是节约一切的时间去享受生活吧。

“述月,我累了……”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陶栀子停顿了半晌,愣愣地听着自己的声音。

好像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像是一时间苍老了十岁。

“找个茶室去吃烤年糕?”江述月难得主动提议道。

陶栀子会心地笑了笑,笑容也有些疲惫,摇了摇头。

别人去茶室是品茶的,她去茶室是借着温茶的炭火吃烤年糕的。

这么做了没几次,江述月就明白了,而且极深地了解她的习性,如今倒是只需要说一个开头,江述月就会意了。

可惜今天她连去茶室吃烤年糕的体力都没有。

“我想回去洗个澡,舒舒服服地躺着。”她嘴角露出了和平时差不多的弧度,只不过这笑容格外安静而已。

返回老宅,当陶栀子卸下一切防备,踏进浴室的那一刻,她面对着封闭的空间总算长舒一口气。

她之前研究过浴缸怎么用,已经被人打扫和消毒过了,但是据江述月说,这个浴室之前都没有人用过,因为他母亲生前住在另外的院子里。

褪去一身后,她赤脚踩在地砖上,每一步都格外自由。

听说灵魂出窍的感觉比现在还要自由很多。

她趴在浴缸边上,调整好水温,特意让水温偏高一些,这样水汽就会铺满整个浴室,白雾缭绕,让一切都变得朦胧的起来。

她之前在路过一家手工香氛店的时候买了一块自制的泡浴球,玉兰茉莉香,里面嵌了些经过处理的白玫瑰花瓣。

拆开包装,将起扔进放满水的浴缸。

“扑通”一声,声音甚至有些可爱,顷刻间浴球在水中开始融化,发出泡腾片一样的声音,里面的花瓣也随之均匀地浮在了水面上。

她将右手的沉香木褪去,安放在干燥处,全身上下,就戴着左手上的免救手环走进了浴缸。

水声哗啦,在水蒸气饱和的空间内,她很难去分别那缕浴球散发的幽香。

从前泡澡和游泳都是她的禁忌,如今她在短短半个月内两样的都干了,且心里毫无惧怕。

她怕了二十多年,却是从放弃治疗后开始,才开始体验到寻常生活的快乐。

去公园喂猫,跟邻里打招呼,去闻咖啡豆,吃各种大排档。

水面逐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