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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西洋镜,将雨中景致在她眼中是不断流转的,容易让人以为她心里带着忧虑。

“最近几天好像都会下雨……”江述月在一旁蓦然开口,带着几分遗憾感。

他们刚在林城经历了连绵的雨天,现在换一个城市又要经历一次。

陶栀子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了期许的笑意,“我其实挺喜欢下雨的。”

她又主动向江述月补充上心里的理由:“因为这好像是世界对人的回应。”

“大自然对人类的回答其实很多,比如雪崩、地震、海啸、 火山喷发、 沙尘暴……雨雪也算,但是它们可比其他的温和多了。”

她也在想,会不会是有时候大自然过于兴奋或是生气,都能引发震天动地的灾难。

高亢的情绪是双向的,只不过被表达出来时候,在渺小的人类面前,总是显得鲁莽。

“你觉得雨天是你和世界的对话吗?”江述月没有进行太多思考,便问出了这句。

但是他说对了,陶栀子略带惊喜地看看他,用力点头。

“我不认为下雨会影响我的心情和出行,只要是撑伞可以出门

的程度就行。”

于是正如陶栀子所说,他们用餐完毕后,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势,雨水将古老的青石板路冲刷得湿润发亮。

细雨如丝中,陶栀子和江述月各自撑着一把伞,乘车下了山,进入城市,的走入朦胧的巷弄。

即使是雨天,江城的市井生活也依然如常。

街边的小摊和老茶馆在雨中继续营业,伞下行人交谈,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雨水顺着青瓦屋檐流下,流进湍急的河流中。

在慕夏的雨天里,小桥静美。桥下的河流轻拍桥墩,游客换上了时下流行的古衣簪花,撑伞走在桥上,姿态轻盈地拍照。

陶栀子路过石桥的时候,不住多看了几眼,江述月问她需要拍照吗,她默默摇头。

她觉得自己虽然和桥上的女孩子们年龄相仿,但是她失了很多这个年龄应有朝气和无忧无虑。

她还未老去,身体里却好像提前住进来一个驼背老太太。

江述月也和行人是格格不入,他没有体验过全面的国内传统教育,有着截然不同的校园生活,不关注任何娱乐热点,对时下流行的了解程度甚至还不如陶栀子。

但是他的到来吸引了太多路人的目光,有街拍摄影师上前邀约,都被婉拒了,有些没有界限感的小姑娘偷偷掏出手机拍下他的身影。

他似乎也鲜少踏足人流量如此巨大的景区,并不了解这里生态,但是从他逐渐发冷的眼神中,陶栀子可以看出他不喜欢被人偷拍。

江述月给她的伞偏重,她走到了一半便将伞柄支在了肩上,以此省力。

这一次她的行程没有那么急迫,遇到美食也失去排队的兴趣,只因江述月外婆家中的厨师做得比店铺不是好一点两点。

经过某个无人的巷弄的时候,陶栀子突然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入了他们鲜有游客的背街。

“刚才那里我上次已经去过了,来探索下新的地方,我喜欢景色,但是不喜欢对着你拍的路人。”

陶栀子对那些人的行为感到愤愤不平,因为以江述月的涵养,没有直接证据是不可能用粗鲁的方式阻止他人,更不会当街发怒。

很多人,不过是仗着别人无法同样用蛮不讲理的流氓姿态对待他们罢了。

江述月目光低垂,看了一眼这个又重新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眼中晦暗不明。

良久,他不置可否,缓缓说了一句:“这样。”

一路上,陶栀子需要走走停停,她总是体力不支,只不过在身体发出危险的声响之前,她就已经假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