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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正确的词汇:

“也许有时候,安全感并不总是来自外界的保护,而是来自于我们自己能在某些人面前做回真正的自己,不用隐藏和伪装。”

陶栀子看着许洄,沉默片刻后,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带着些许释然的感情,静静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什么,或者成为某种人,只是安静地在那里。”

陶栀子述说着,却始终注意着许洄的神色变化。

她似乎有一双极锐利的眼,试图从许洄的微表情中发现一些关于江述月的什么。

只不过许

洄专业素养太高,完全不显山露水,不带任何私人主观,她一无所获。

许洄微微点头,似乎在赞同她说法,表情依旧从容,不经意地问道:

“这份从述月身上获得的安全感,足以让你睡着吗?”

陶栀子抬头看向许洄,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心弦,略微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略微斟酌如何去表达。

片刻后,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回想着那些失眠的夜晚,说道:

“在他身边能睡着,那些糟糕的记忆不会一下子侵占我的大脑。”

她的语气略显轻松,就好像所谓的“糟糕记忆”在她的描述中也不痛不痒。

许洄看向她,保持着那种让人安心的姿态,仿佛明白她言外之意,“所以,述月的存在能够帮助你,但并不能完全代替你自己去面对这些情绪,对吧?”

陶栀子目光微滞,想到了什么,随即垂眸点点头,声音低沉而平静:

“是,我一直都清楚,有些痛苦……终究还是需要自己去面对,这条路只能是我独自行走的的……”

许洄对于陶栀子冷静而清晰的回答,眼中露出了些许讶然和赞许,像是很少遇到自我剖析做得很足的问询者。

他开口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些鼓励:“你已经走出很大的一步了,如果述月是你信任的人,有没有可能将你内心压抑的痛苦告诉他呢?”

说到这里,陶栀子脸上的稳定情绪被悄然打破,她瞬间从感性诉说中找回理智,强烈地摇摇头,拒绝道:

“不可能,我的秘密绝不会告诉他的,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这些事情,我要带到坟墓里去。”

许洄目光略微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浅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你还这么年轻,就想到了坟墓吗?”

陶栀子淡定地笑了笑,随即又重复地问了一遍:“我告诉你的话,你确信能保守秘密是吗?”

许洄被她乐观又放松的笑容感染,淡笑着点头:“当然,无论是什么秘密,出了诊室,它们都将永远封存在盒子里。”

陶栀子笑容愈发放松,眼神中带着通透,反而露出几分事不关己的乐观。

她抬起手,微微颤抖着,却神色平静地拉开袖口,露出了那条银色的手环,头部是链条相互交扣。

钛钢的光泽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手环上刻着清晰可见的字母“DNR”。

她目光低垂,仿佛并不在意那个醒目的标识,但那字母的存在,却像一道不可忽视的沉重现实。

“不得不承认,死亡,的确是一条只容我一人行走的路。”

DNR是Do Not Resuscitate,“不进行心肺复苏” 或 “拒绝抢救”。

许洄只匆匆看了一眼,尽管早已在职业生涯中见过无数类似的场景,他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表情没有过多变化。

他心中最大的惊讶反而是,陶栀子的性格和她做出的抉择反差太大,她是一位极其特殊的问询者。

许洄的眼中依旧是那种耐心而温和的神情,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