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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总是滴水不漏……

这样想着,陶栀子迷迷糊糊在车厢内进入了梦乡。

车最终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停在了户外停车场。

陶栀子下车的时候伸手在湿润的空气中接了接,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

心理咨询室位于大厦之内,乘电梯上去,在走廊处,陶栀子看清了医生的名字——许洄。

配图是一张清秀的面容,一个长相年轻的男人,上面是他闪闪发光的学术经历。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在心里赞叹一声许洄的长相,但是……

她移开视线,看向江述月的脸,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审美已经被养刁了。

再次看向走廊的时候,她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走在那被植物和玩具装点的长廊上,她会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行的目的。

也许很多心理疾病的患者,都能在这里找到童年的影子。

江述月走在这样童趣的长廊上,整肃的模样倒更像一个家长。

在陶栀子见到医生之前,江述月先进办公室和医生打了招呼。

再开门的时候,是许洄和江述月一起走出的。

医生亲自出来领她进去,且许洄笑容可掬地对江述月说道:“放心吧。”

许洄和江述月看样子是旧相识,陶栀子不知道他们在刚才的几分钟内互相说了些什么,但是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气场是极为熟络的。

陶栀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宽大西装,犹豫着要不要把外套脱下。

江述月在一旁说了一句:“穿着进去吧。”

陶栀子跟着许洄,一步三回头地看他。

江述月在长廊上止住脚步,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会回避,在外面等你。”

等你……

这两个寻常的汉字,为什么让人眼眶酸涩啊。

许洄带她进了诊室,所谓的诊室也是布置得跟咖啡馆似的,桌上还有玩到一半的国际象棋,还有很多她说不出名字的桌面游戏。

“栀子,你可以坐在任何喜欢的座位上。”

许洄和以往她认识的心理医生都不大一样,身穿休闲西装,浅灰色的,正式而不至于严肃,胸前的领带不是纯色,深蓝打底带着白色双斜纹。

许洄和江述月都是穿正装的人,但是陶栀子直观认为两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江述月的审美比许洄更加深沉和清冷,也许也是两人职业不同的缘故。

陶栀子显得有些拘谨,但还是配合地找了个蒲垫坐着。

她没有选柔软的单人沙发,或是可以倚靠的躺椅,也不选舒适的可以自由旋转的老板椅,而是单单选了蒲垫。

“你觉得坐蒲垫更舒服吗?”这是许洄的第一个问题,轻声细语,带着足够的耐心,而并非一上来就问她的症状。

陶栀子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说道:“蒲垫低矮,没有支撑,也就比坐在地上强点。”

“那为什么选它呢……”

许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像一个大朋友一样与她闲聊。

“因为……”在说出原因之前,陶栀子神色微凛,试探性地问道:

“你和述月好像私交很好,我跟你说的,你不会转头就告诉他吧?”

尽管她从许洄的学术经历和荣誉奖项能猜出,做到这个位置的心理医生应该会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但是多问一句,她能更放心。

“这你大可放心,我有职业操守,而且述月那种在学术上极其较真的人,他也不允许我做出违规的事情。”

许洄摊开双手,寻了处沙发,惬意地坐了下来。

学术……

陶栀子对这个描述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