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被丢进诏狱受审了。
大善人,从没见过这种魔,也不怪淮枢宁对他特别?。
羽弗冬好奇道:“尹楼兰……真的是你杀了曲衔?”
楼兰怔了一下,奇怪道:“我?怎能杀了他,他……不是战死在魔域,还?得了封赏吗?”
“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没办法?开全阵了。”羽弗冬捏着流苏耳坠揉搓着,盯着楼兰观察,“曲家是有先祖术法?继承,但他从桃花见回来后,就再也唤不出先祖绝杀阵,以油枯灯尽之姿,拼到了最后。”
羽弗冬道:“你既然没死,那就是说,他祭了先祖术法?也没能镇杀你……”
楼兰闭目,道:“两败俱伤。”
“那你这些年,在哪养伤?”羽弗冬又问,“魔域我?们都?清了,应该没有漏掉的地方。”
楼兰不语。
“莫非,是那些通魔的人族藏了你?”羽弗冬又道,“你身份特殊,之前?有尹宗夏,尹宗夏被杀后,尹府你藏不了……也是世家大族吗?又不会离繁都?太远……羌余的白家?”
白家是西南三州的商贾,称得上富甲一方,家主最喜妖魔,私下豢养了若干魔姬,后来,魔姬们被调来的妖将鹤姜治斩杀后,那家主同子孙们哭天抢地,说一定要报此?仇。
而像白家这样,把魔当家人养的人族,并不少。
羽弗冬在回京之前?,就一直在南边搜寻着被藏起的魔,一些魔被当成了家人,他杀了魔就会被人骂,仿佛他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也有魔力衰微的魔,会被妖商圈禁在花街柳巷供人取乐,杀了就是断人财路,仍然被骂。
魔们对死,似乎都?不太在乎。
他曾听到濒死的魔说:“魔火终会复燃,我?们也会再见面,到那时,我?将生吞活剥了你。”
羽弗冬观察着楼兰的反应。
但他一直闭着眼睛,静坐在那里,像一尊玉石铸的雕像。
“魔火复燃……”羽弗冬又问,“是指紫冥渊的魔火复燃吗?”
楼兰缓缓睁开眼。
他摘下那层薄纱,紫色的眼眸看向羽弗冬,这一眼,千愁万绪。
“……是整片天地。”
“什?么时候复燃?”羽弗冬走近了。
“……”楼兰一阵沉默。
羽弗冬追问到底:“是一定会复燃的吗?”
他也只是问,并没想过楼兰能回答。
但沉默过后,楼兰轻轻摇了摇头。
羽弗冬的心狂跳起来,“尹楼兰知道答案!”这样的念头蹦出来,让他抑制不住的激动。
楼兰知道答案,至少,他知道复燃的关键。
“这种复燃,和什?么有关?”羽弗冬蹲了下来,像个求学若渴的老头,眼巴巴盯着楼兰。
淮枢宁让自己?来照顾楼兰,就是为了这个吧。
不知为何,尹楼兰对旁人,比对淮枢宁要坦诚些。可能二人陷?*入感情之中,又因立场,有些事无法?说出口。
楼兰再次摇了摇头。
“不知道?”羽弗冬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还?是不能说。”
答案显而易见。
楼兰惊了一瞬,那种后知后觉的慌张稍纵即逝,但羽弗冬看到了。
原来,是不能说。
那就和淮枢宁推测的大差不差,魔火复燃的关键,就在眼前?这只魔身上。
魔域的魔王子,由人与魔创造出的特殊存在。
以及,魔族的“国师”。
他身上一定有魔火复燃的秘密。
忽然,一个念头钻出来,羽弗冬被自己?的想法?惊的张开了口。
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