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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了一层。

这种境地下你只一昧的推让,就太假了。有时候过分的谦虚也不是好事,四爷那点野心难道还当谁看不穿吗。

“四嫂,咱们之间什么关系,还非得我耐着性子听你绕了这么大一圈,才点到正题上。”

禾嘉就知道乌拉那拉氏今天能这么快追着舒宜过来,不可能真就为了跟自己吐槽孩子和四爷,“还是为了弘皙和弘晋的婚事吧。”

“这差事胤俄也是接得没头没脑,回来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吓一跳。”

“四嫂该放心的,成亲一事外边只顾着凑热闹的人或许还会胡来,咱们怎么说也是当叔叔婶子的人,这种事上可不敢随便,宁缺毋滥嘛,对不对。”

禾嘉手上转动玻璃盏,到了冬天屋子里干,茶叶都换成了下火生津的茶包,今天泡的是陈皮山楂,颜色泡出来是很好看的山楂红,氤氲热气里又带着淡淡陈皮的香。

本来这事乌拉那拉氏并不好开口,毕竟对于这件事最着急的肯定是四爷,胤俄是不愿意当媒人,但既然差事到了自己手里,就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能给弘皙和弘晋找到合适的福晋,太子和赫舍里家就都要承胤俄的情,在皇上跟前也是一桩功劳。

就算是四爷,这个人选挑得好了,以后弘皙和弘晋能安生安分,对四爷来说手上能不沾兄弟侄儿的血,谁又会愿意去做那个恶人。

所以这事得是他们求着胤俄办体面,今天乌拉那拉氏绕七绕八的不直说,其实多少有些落了下乘。

禾嘉明着跟她说要她‘该’放心,就是让她要是真有什么所求的就明说出来。来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不能还要自己猜。

万一自己猜错了呢,就算这会儿猜对了那以后呢。以后要是弘皙和弘晋的婚事有什么不妥,到时候可别又赖到自家头上来。

“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就是觉得这事明明谁都知道不好办,偏我还得硬着头皮过来问,实在是不好开口。”

“嫂子不着急,舒宜今儿来了就让她跟尼楚格多住两天。尼楚格刚从庄子上回来带了不少野味,中午让厨房里做了,咱们也吃一顿孩子的孝敬。”

谁都觉得四爷已经稳了,乌拉那拉氏日后自然就是皇后。乌拉那拉氏不是个京城出府交际的人,但这两年不管是她的娘家还是宗亲里面,对她的态度或多或少还是捧起来了。

人嘛,都是由奢入俭难。好长时间不开口求人,突然一下需要乌拉那拉氏开口求人,是有些为难人的。

好在禾嘉不着急,这事确实该两家商量着办,办好了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但商量是商量,绝不是乌拉那拉氏过来说绕着圈子说些是似而非的话,自己就要哈巴狗一样去猜去悟,然后忙前跑后的把这事给办了。

等以后好了,获益的是四爷这个新帝。不好了,说不得又要怪自家没把这个差事办好。

当年自己跟胤俄在宫里屁都没有还能把胤禩扯的大旗撕下来踩在脚底下。今日换了四爷,两人依旧还是一样的态度,合作可以当兄弟也可以,非要把人当傻子当手里刀,那不行。

那边乌拉那拉氏怎么调整心态四爷且顾不上,他一进胤俄的前院书房,就被胤俄拉到书房暖阁里坐下。

暖榻矮桌上摆着的是前几天新起出来的陈年好酒和几个下酒小菜,看得四爷嘴角直抽抽。这大早上我到你府上喝酒来了?

“四哥,有话你直说,你我兄弟之间这些年没什么要兜圈子的话。”

对于四爷,胤俄的态度从始至终没变过。自己的身份上不去,上去了也不合适。

一个王朝越往后走就越不需要一个出身跟勋贵大族牵扯太深的皇帝,这是自己生来就无法抛弃的血脉。这些年自己因为这个出身吃了亏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