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处都要打点哪一处都不能落下。
“别人只看着咱们的马场银子淌水似的赚,就没见你到处腾挪,婚丧嫁娶过节做寿,干什么不得赏些东西下去。光是过一回中秋,今年赚的钱恐怕都贴补干净了吧。”
前段时间禾嘉让孟恩想法子弄了一大米面布料和煤炭回来,一方面是因为这么买质量比外边的好,可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划算实惠些。
“可不,那么多人家,每家每户又有那么多口子人。都是跟着你干活办差事的,不说把他们今年冬天要用的东西都包圆了,总也要能囫囵得过去吧。
难不成还一家发十斤米五斤油,真那么干了你这个十爷往后在外面说话可就不算数了。”
自己出了力当然不能瞒着胤俄,胤俄听了这话心软得一塌糊涂,眼神里的凌厉却也越发藏不住,“所以郭络罗氏我得发落了,不能再让这么个人留在府里。”
“你放心行不行,我已经找人看着她了,等我出了月子我就来处理,不用你插手。”禾嘉不是心软,只是有些话不好跟胤俄说。
郭络罗氏一而再再而三地蹦跶,禾嘉已经没打算把人留下了。但就算是杀鸡儆猴这个鸡也得由自己这个福晋来动手才行。
不是信不过胤俄,她知道胤俄心里有自己喜欢自己,但这种喜欢谁也说不准能喜欢到什么时候,二十岁的时候如珠如宝,三十呢四十呢,自己不可能指望着他的喜欢过日子。
等哪天这位爷真往府里纳人,自己又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总不能到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侍妾格格怎么发落的都是他经的手,要是到了那步田地,自己就真谁都管不了也管不动了。
“行,那我再派个奴才过去看着,这事你就不准跟我争了。”
胤俄从小在宫里长大,就算方才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也明白了,他把头埋进禾嘉肩窝,“后院的事全凭大格格心意,可这人我必须要放,你也得让我安心些不是。”
有些心思两人心里懂了就行,用不着戳穿。禾嘉肚子里揣着一个身边黏着一个,呼噜狗崽儿一样在胤俄后背上摩挲了半晌,直到把自己摩挲得睡意昏沉,这才推了推胤俄的肩膀,让他扶自己去后头捎间洗漱准备睡觉。
十阿哥府两个主子安心歇下了,七贝勒府那边却是整夜都灯火通明谁也睡不着。
去年跟禾嘉差不多时间有孕的还有胤祐的侧福晋那拉氏,这个那拉氏跟七福晋的哈达纳喇氏不是一回事,两人的家世也差得远。
七福晋宁云的阿玛是满洲正红旗的副都统,曾祖曾任兵部尚书,祖父为都统,算得上是代代高官,家里的底子厚得给七福晋准备嫁妆的时候,把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侧福晋那拉氏出身不算差,阿玛是个六品的牧长,说得直白些就是专门看管皇家牧场的小官。
官职不大油水不小,牧场里每年的产出除了交到内务府的定额,剩下的可不就由着牧长分配了。这样的差事省心踏实犯不了大错,所以家里养出来的姑娘心情也爽利明朗。
胤祐是喜欢那拉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在七福晋之前生下了府里的长子长女。
前几天八月初一,那拉氏那边又生了个格格,本是件高兴的事,却不知从哪里传出流言,说是福晋一直没孩子起了要把侧福晋的二格格抱到身边养着的心。
刚生完孩子的那拉氏听说了这事,还在月子里就哭了好几场,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纳喇氏是也气得不行,硬是派人去把已经在那拉氏院子里歇下的胤祐给请了回来。
夫妻两个自从那年替温僖贵妃请大夫的事以后,关系就一直不错。
纳喇氏知道胤祐对自己是夫妻相敬大于男女之情,她也知道她自己学不来那拉氏那样,只要胤祐喜欢就天天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