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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盯得死死的插不下去脚,胤禔要通过胤禩把钉子一点点撒下去,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

他不能轻易让胤禩跟自己这个千岁爷划清关系,自然见不得胤禩想法子踩着胤俄的出身给良嫔抬轿子。良嫔算个什么出身, 让她去住温僖贵妃的永寿宫?她也配!

不过这样的心思在听到胤俄说永寿宫不缺人住之后就莫名拐了个弯, 且还拐到了胤俄都没想到的地方。

“老十,贵妃娘娘走了有三四年了啊。你犟着不许人动永寿宫正殿里的布置皇阿玛随了你的愿,可不是让你钻牛角尖的。”

胤禔手里捏着小半个还在往下滴汁水的肉夹馍, 眼睛瞪得溜圆, 他以为贵妃去世俄一直没走出来, 才说出永寿宫不缺人住的话来。

他的神情凝重得能吓人,自己跟胤俄这个弟弟的关系实在算不上亲近,就连小时候胤俄读书骑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太子爷屁股后头,现在想劝都没法往深了劝。

“老十, 反正这事你得想得开,你才刚成亲以后建府出宫大把的好日子,可别在这上面折了。”

说完还用他刚擦完肉汁的手重重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你那福晋要是在乾西五所待得没意思,就让她出宫到我府里来找她大嫂玩儿。”

胤禔没给胤俄插话的机会,胤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那话里的意思,更加没想得通自己这个大哥怎么能把这么明摆着的意思都理解错了。

看着吃饱喝足又不知道跟自己说什么好,干脆找了个借口急吼吼离开的胤禔,胤俄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宫里韬光养晦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毕竟连大哥这脑子都能被皇阿玛立起来跟太子打擂台,这叫人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感慨归感慨,跟胤禔在兵部说过这么一次之后,胤俄就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再不关心胤禩主持修葺后宫各殿的事,仿佛他压根就知不道有这事一样。

等了好些天没等到胤俄的回信,胤禩想过找个机会让胤禟把人带去贝勒府,三人坐下来喝点酒再好好聊一聊这件事,都被胤俄以‘自己刚进兵部什么都不熟什么都要学’当借口给推拒了。

胤禟倒是想去他八哥府里喝酒吃饭好好松快几天,但下个月圣驾要南巡,户部上下大小官员天天被礼部和兵部堵着门要钱,四爷的脸色天天黢黑,被抓了壮丁帮忙干活的胤禟不敢不听话。

他还不知道胤俄跟胤禩之间的事,每次胤俄找借口先走他还要帮弟弟解释两句:“八哥你别着急,等下个月忙完南巡的事,咱们哥几个再好好喝几杯。老十能进兵部不容易,可别再让直郡王抓着小辫子。”

胤禟说完这话,也不等胤禩多说什么就颠颠地走了,不远处就站着板着个脸谁都欠他几万两银子的胤禛,昨儿个老七挑唆礼部几个老大人来跟四爷要钱,没要到就赖在户部不走。

四爷气不过直接冲去礼部衙门堵老七,却不想人七贝勒早歪在他那八百年不坐一次的软轿上,摆出一副西子捧心虚弱得就剩一口气的样子看着四爷。

气得四爷抬起手指一边哆嗦着戳到胤祐脑袋上,一边咬着牙答应他再挪出一笔银子来给礼部。

这几天胤禟打定主意要夹紧尾巴,千万不能让老四找着机会把他没在老七那里发出来的邪火撒到自己头上。

人都走完了,胤禩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往宫外走,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胤俄的刻意疏远,也清楚自己近一两年步子迈得太大走得太急。

但是他跟胤禔一样是被推着在往前走,自从他得了贝勒的爵位那一天他就再也停不下来。

不管是延禧宫侧殿里温柔和顺的良嫔,还是八贝勒府里张扬明艳的郭络罗氏,胤禩只要看一眼她们,就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