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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怕你的。”

邹娥皇顿了顿,话锋一转。

“二十年前,你自负一臂下山,与上代久俊一战,死得天下皆知。而我不闻不问,师兄,或许是因为我虽然和你生疏,可我能看见的全部的你,都是一个不败的形象,所以我根本不会相信,你死了。”

“鱼澹为你哭过好几个晚上,就连小师妹,也曾为你披麻戴孝,师祖从此不爱下棋,蓬莱岛的满门,独我这个师妹,显得冷情。”

“师兄,但是在密州看见你的时候,我是欢喜的。”

邹娥皇的声音忽然有点哽咽,她抽出了被容有衡攒在手里的手,“后来你的突然出现又消失,我从未问过一句,我只信你不会害蓬莱,像信你不会那么死了一样的信你。”

“我信你,我曾以你为目标。如果说青度是这代的大师姐,是如越蓬盛一般的蓬莱人追赶并要超越的目标的话那么你容有衡,你是我的大师兄。”

“直到经历渡劫神境,渡劫神境告诉我——”

“你喜欢我。”

“我才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对你。”

“这些天上路,越临近幻海天我便越逃避,越踟蹰,因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必然会作为散修参加,我们迟早会再见面,就像是现在,对,就是现在。”

“今日,此时,此刻。”

“师兄,有些问题不是能一带而过的,有些问题一经出口只能是覆水难收。”

邹娥皇的声线逐渐平静了下去,刚刚的那声哽咽好像只是错觉。

“而我现在要问你的是,你的喜欢,是我以为的那个喜欢么?”

容有衡眨了眨眼,他哑着音,“你以为我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喜欢。”

如果你以为,我是图谋不轨的喜欢,那我就是。

可如果你以为,我是同门之间的喜欢,那我也认。

邹娥皇道:“好。那我以为”

容有衡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下一瞬,他的双手被邹娥皇别住。矮他半头的师妹从地上一跃而起,蜻蜓点水一般的软唇擦过了他的脸颊、唇畔,又一触即分。

“是这个喜欢。”

姑娘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又重重落下。

砰。

砰砰——

容有衡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响动,而他的人又这样的慌乱。

前面不远处,白发剑修的佩剑接地,那双万年如寒潭的眼眸里出现了一道裂缝;

几丈开外,七彩阁声势浩大的步撵与漫天飞舞的红绫上,在十四盟会议里春风得意的尹月脸上的笑意须臾一滞。

接着就是一声越蓬盛惊呼的“我去”,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平静。

“师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担惊受怕左思右想的人轮到了容有衡。

“师兄,秘境开启在即,勿要大惊小怪,丢脸。”

邹娥皇说罢同手同脚地转身,她没回答容有衡的问题,只留给了众人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原地,容有衡指腹放在她擦过的位置,不确定地问旁边眼珠发直的越蓬盛:“她刚刚是亲了我对吧?”

越蓬盛点头,“对也不对,感觉用啄更合适,小鸡啄米的啄。”

好在此刻容有衡心情好,只笑眯眯地赏了越蓬盛一个敲头,眼珠转到青度身上的时候,似又想起了什么,隔空单手一点,巴掌大的留影珠就从青度的乾坤袋里飘了出来。

青度:“…”

那颗留影珠,记载了师妹与他那夜的“荒唐”。

大概、约摸,算得上定情信物罢。

而此刻的容有衡——

也大概、约摸,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