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坐下,执起茶抿了一口,“你若是实在留恋,我可以帮陛下叫回来。”

林惊雨没有看萧沂的神色,她想起太后宫中那数不清的画,“不过陛下也不用烦忧此事,臣妾今日与太后商议过,等过几个月,给陛下办场选秀,什么样的姑娘,陛下随意挑。”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些家世显赫的,臣妾还是劝陛下掂量掂量。”

她说了一大堆,萧沂没声,林惊雨当他是默许了。

忽然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脖颈,将她转了过来,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昂头,注视着他的双眸,让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自己的眼睛里也只有她。

“你说的那些,孤全不听。”

他声线平淡,却又像是在警告。

爱听不听,真难伺候。

林惊雨难受地扭了扭头,想从他的手指中挣脱。

他忽而一笑,像个疯子,傻子。

“林惊雨,我满足你的心愿。”他又轻蔑地望向补药:“这药,我也从不需要。”

林惊雨还没搞清楚什么心愿,他已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将方才的埋怨与委屈,全部化为舌尖摩擦的欲望之火。

他吻得格外热烈,林惊雨快要窒息,辗转间便已紧密相贴,喘气之际,萧沂捧着林惊雨的脸,望着她在他身.下迷情乱意的样子,她的双眸蒙上一层雾,如一泓秋水,看起来含情脉脉,满是浓浓爱意。

萧沂问:“林惊雨,你爱我吗?”

林惊雨在床上时最爱他。

爱咬他,爱抓他。

他们都不是喜欢温柔之人,从来都是在床上抵个你死我活,恨不得捣碎,碾死彼此。

可今日,到后半夜,林惊雨整个人裹在温水里,无数杨花吹拂,蜻蜓点水弥漫全身。

这种感觉不好受,像是一种折磨。

折磨之中,那个罪魁祸首吻上她的鼻梁、眉心、耳朵,在她耳畔道:“林惊雨,你爱我吗?”

她随便像以往道:“爱。”

“有多爱。”

她道:“很爱,非常爱。”

他将她捞起,满足她的欲望,朗笑道:“我也很爱你,非常爱你。”

良久,他抱住她,“不过,我觉得我更爱你。”

后来,选秀取消了,林惊雨听闻萧沂在慈宁宫,恭顺地与太后吵了一架,不知怎的又恭顺地把太后请去了宫外行宫,以太后生病,需以温泉静养为由。

第94章

又是一年除夕,可怜萧沂除夕之日还要早朝,下完早朝批折子。

没有选秀,没有后宫妃子,林惊雨依旧安闲悠哉地待在坤宁宫,看话本子,这坏习惯是长宁传给她的,给她带了一堆痴男怨女的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故事。

原先在林府,忙着斗姜芙,忙着跟郑小娘顶嘴,阿谀奉承在林章安面前惺惺作态,还要愁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哪有工夫去看这些东西,更何况,她从前,最瞧不起这些东西。

就算后来嫁给了萧沂,闲时都忙着顾弄花草作物,再和萧沂斗几句嘴,且若被萧沂知道她看这些东西,还不得惹上笑话。

前几日,长宁公主丢下几本话本子走后,林惊雨本是不屑地,好奇地翻了几页,紧接着一页接着一页,不知不觉就看完了一本。

这东西上瘾,看得不知天昏地暗,不知萧沂何时走到她身后,直至书上浮现一道黑影,彼时书上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诉说海誓山盟,在雨中激情热吻,一行行皆是缠绵。

林惊雨转头见萧沂一张意味不明的脸。

她赶忙阖上,脸色一红。

倒不是害羞,而是她看这种东西被抓包,他定会笑话她,没脸没皮道他忙于朝政,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