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了更让萧辰信服……”她尖叫了声,又在萧沂背上狠狠划了一道,“再说了,你跟阿姐在房中,孤男寡女,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天地良心,不信你去问你阿姐,问张竹允也成。”

他又一笑,“话说你那一巴掌和张竹允的那一拳,打得实在痛。”

林惊雨扬唇,“活该。”

“你不心疼心疼我?”

她又在他背上划了一道,“好,我心疼你。”

萧沂低低笑出声,反而因痛感而快乐,更加亢奋。

他就是个伪君子,剥下皮,是个野兽,野兽只会侵略。

摇摇欲坠之中,林惊雨忽然想起什么,她问萧沂,“我给你的药你吃了没。”

“放心,我吃了。”他将她转了个身,“怎么?心疼我?”

“是,怕你被萧辰害死。”

他背对着她,“放心,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毕竟我还有你。”

紧接着是连绵不断的吻,落在林惊雨的身后。

林惊雨觉得痒,她难受得只能抓住窗。

“萧沂。”

“怎么了?”

林惊雨道:“我想转过头,转过头看着你,”

萧沂将她捞起,放在案上,温柔地将她额前沾了汗水的发丝别到耳后。

林惊雨问,“萧沂,天会塌吗?”

我们会赢吗?

萧沂道:“林惊雨,我们站在天上。”

林惊雨一笑,吻上他的唇,小舌刮过他的唇齿,搂住他的脖子,探到他的舌头时,咬了一口。

萧沂捧着她的后脑勺,就着血腥味,将这个吻吻得更深,恨不得更深。

这一夜,像是为了迎接黎明,又或许是飞蛾扑火,葬身在以皇宫为柴的大火里。

他们格外珍惜此夜,将珍惜转化成体的共鸣。

假如明日是死亡的火海,那他们就先让爱欲的大火将彼此焚烧。

不休不止,只有焚烧,没有殆尽这个词。

夜色凄凉,烛火燃越旺,灯花堆了一层又一层。

在案上,在窗边,在榻上,在暖阁,在书桌,在每一处熟悉的地方疯狂,肆意妄为。

第89章 宫变

昨夜不知何时开始下雪,零星几点落在地上,不一会就化了。

屋里的炭火噼里啪啦作响,萧沂望着怀里的人,她睡得香甜宁静,细密的睫毛低垂,蜷缩在他的怀里,在这个冬日,肌肤炽热相贴。

萧沂闲得数她的睫毛,乐此不疲,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她。

指腹不小心触碰睫毛时,怀里的人小声嘤咛,像是刚出生的小猫,蹭了蹭。

萧沂扬唇,无声地笑。

多希望这样的宁静可以久一些。

再久一些。

皇宫卯时的钟声敲响,回荡至偏僻的墨竹轩。

他该走了。

他小心翼翼抽身,替她盖好被褥,缱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离开。

萧沂打开门,外面的寒风呼啸,他走到院子里,把林惊雨的菜,花花草草用布罩起来,这样就能熬过寒冬。

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苦恼她种的东西会不会死。

他大氅上落了几点雪,片刻就化了。

探枝在偏房推开门,就见萧沂忙活完,她又惊又喜道:“殿下。”

萧沂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

探枝点了点头。

萧沂做完一切,最后留恋地看了眼林惊雨的寝屋,她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他就是这般没骨气,比起祁王府,他倒是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