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明媚至极,让人想看几眼,就这般久久看着,时间停滞,世间安静,人也忘了疲劳。
仿佛真能剃去三千烦恼丝,萧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贪恋此刻难得的温馨安宁。
他勾起唇角,“你若喜欢,这个名字给你辟邪。”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惊雨架起猫,“我才不喜欢。”
猫像是能听懂她的话,喵了一声。
林惊雨一笑,凑近蹭了蹭猫毛茸茸的脸,“我没有说不喜欢你,我最喜欢我们家小一了。”
最喜欢。
我们家小一。
萧沂双眸微眯,瞳孔折着光,暖阳照下变成琥珀色,凝着暖意,以及她的模样。
他伸手,摸了摸猫的脑袋,“行,最喜欢小一。”
林惊雨点头,“那是当然。”
可越听越觉得哪里奇怪。
她骨子里乖张,抬头调笑问,“殿下想做小一吗?”
“我本来就是萧沂。”
“哦,”
萧沂垂眸抚了抚猫的脑袋,猫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过若是可以,我还真想做只猫。”
萧沂俯下身,“做一只猫,轻轻松松的,无忧无虑,也挺好。”
原来是累了,林惊雨打趣,“殿下昨夜不还说不会放弃么,看来殿下心里还是向往悠哉日子的。”
“只是累极了。”萧沂轻拍了她的脑袋,扬唇一笑:“你不必怕我放弃了,毕竟家有贤妻,唯有青云志可以相配。”
“贤妻”倒像是讥讽她似的,像是在说有她这个野心勃勃,墙头草的毒妇在旁督促,难以安宁。
林惊雨起身,搭上萧沂的肩膀。
萧沂愣了片刻,他们离得很近,她靠得愈来愈近,像是在索吻,他理所当然,熟能生巧地要握住她的后颈,像从前那般吻上。
她嘴唇却偏过,双手搭着他的肩,要将他按下,“殿下坐。”
萧沂阖了阖眼,方才她轻吐的芬芳还萦绕在鼻尖与脑海,片刻后他坐下。
不明所以,“干什么。”
“殿下都说是贤妻了,我就做些贤妻该做的,比如给殿下捏肩。”
她常跑去慈宁宫给太后捏,倒是从未给他捏过,萧沂一笑,“今日倒是有幸。”
林惊雨捏着他的肩膀,他的肩宽厚,很硬,是常年习武的缘故。
“殿下何时练的武。”林惊雨疑惑问,“殿下的武功高强,少说也练了十来年吧,可那群旧越之臣十几年前尚在蛰伏,手还伸不进深宫,殿下是跟谁练的。”
萧沂阖上眼,“说来你可能不信,跟木二学的。”
“木二?”
萧沂点头,“他是孤儿,自小送进宫做侍卫。”
可说来那时候木二也才十来岁,林惊雨诧异道,“木二侍卫当真是天赋异禀。”
“他会武,忘了许多记忆,问了也白问,起初我怀疑他是骗我的,他要害我,我处处提防,小心谨慎,几次三番要杀了他,他躲过了,却还是要跟在我身侧,也不害我,只是跟着我,日子久了,转念一想我一个低微如狗的皇子,尚且年幼如蝼蚁,谁会大费周章派人潜伏在我身边,还是个自小会武的少年人才,简直暴殄天物。”
林惊雨一笑,“许是木二侍卫是哪个江湖门派失散多年的孩子,改日我让人找找。”
“好。”萧沂道。
林惊雨感慨,“木二侍卫自小陪在殿下身边,殿下应该特别信任木二侍卫吧。”
“在皇宫这盘棋里,永远不知下一颗落在哪里,故在这皇宫,从来没有可以完全信任之人。”
他气定神闲,平淡陈述。
林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