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殿下有喜欢的人吗。”

萧沂茶一顿,转头望向林惊雨。

片刻答:“没有。”

“那殿下会因为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视她如命,恨不得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她眼前。”

她喝醉的样子,说着此话,像个不谙世事,对爱情充满向往,单纯的小姑娘。

萧沂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过十八岁,也是个对情爱抱有期望的年纪,她的底色本不该属于尔虞我诈。

“大抵……不会。”他忽然犹豫答,大抵是不想打击醉了的天真的林惊雨,他委婉道:“毕竟本殿娶了你,我许你忠贞不渝,但于情爱一事上,你我爱上对方,比白昼如夜,沙漠降雪还要难。”

“哦。”林惊雨低头。

萧沂见此一笑,“怎么,沮丧了?”

“不是,只是无人可喜,无人可追,唯一帮人追爱,却半路崩断。”

她续续说着,萧沂轻笑,“没玩尽兴?”

“嗯。”林惊雨点头,“我的招数还没使完呢,”

见她一脸沮丧,萧沂偏过头。

“行吧,把你还未使完的花招,再让本殿看看。”

他随口道,抬手顾自去斟茶,无视她的折腾,量她也耍不出花样。

旁边?O?O?@?@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漠不关心,以为玩累了自己准备要睡。

忽然他的双肩被扣住,萧沂一顿,转头望着林惊雨,皱了皱眉。

“你干什么。”

她低头,如狐狸似得又歪头,双颊微红认真道:“我让阿珠用马球夺齐旭的目,此刻我想给殿下跳一支舞。”

萧沂一笑,“夺我的目?”

“小娘以前教我过许多舞,许久不跳,忽然想跳了。”林惊雨顿了顿,“不过殿下也可以这么认为。”

“好,那拭目以待。”

萧沂抬起茶,正襟危坐。

林惊雨起身,月光如纱从窗外照进扑了一地,于她身上添了丝仙气,她抬手纤手指月,兰花指微捏,仿佛月亮在她手指之上,女子翩翩起舞,婀娜柳肢轻弓,随窗外的树枝。

她舞了裙摆翻卷,身后烛火摇晃,如飞蛾扑火。

那只萧沂认为的,愚蠢的,一叶障目的飞蛾。

萧沂握茶,目光不经意间已聚集在她身上,如月仙气的舞,眉眼间又媚态百生。

她惊鸿一舞闭,朝他婀娜走来,“可夺殿下的目。”

“嗯,夺目。”

萧沂微微颔首,喝了口茶,“还有什么花招。”

林惊雨低着头,沉吟片刻思索,她所学皆是看着郑小娘。

郑小娘也曾在父亲面前一舞,至于舞完干了什么……

她眉心微动,伸手搂住萧沂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腰肢如柳条柔软倚着他的身体。

萧沂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始料未及,茶水险些洒出。

“你又做什么。”

“使花招。”

语罢,她低头咬了口萧沂的喉结,茶水洒了几滴在衣袍上,萧沂呼吸凝滞,紧皱着眉头,伸手捞起林惊雨的脑袋。

“你若是再咬,我就……”把你扔下去的话还未吐出,便被堵住。

她昂头,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萧沂瞳孔一震,她毫无章法地吻着,唇齿间带着浓烈酒味。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又啃又咬。

那滋味不好受。

萧沂倒吸一口气,握着她的脖子,将她拽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已然想到等林惊雨耍完酒疯,明日一早酒醒,回忆起今夜的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