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寻常药铺,老板伙计都没有怪异之处。世子府有专属的御医和药房,也鲜少在外购买药材,因此没和四方药铺有所联系。”
檀韫说:“知道了,且去吧。”
番子行礼告退。
檀韫仰身靠上椅背,若傅鹤宵与这四方药铺并无联系,那那夜的神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那张信上的苦味是什么了。”傅濯枝说,“是药味。”
“药味?”傅一声侧身坐在车门前,看了眼傅濯枝的神色,“主子已然猜到那药味来自何处了?”
傅濯枝偏头,推开车窗,看向前方的一座巍峨王府。
秦王府的长史闻声出门,上前走到马车车窗前,恭敬作揖道:“世子爷安。”
傅濯枝面无表情,“秦王呢?”
“回世子爷,王爷不在府中,去城外寺庙祈福了。”长史说。
傅濯枝嗤道:“我看是去城外庄子陪外室厮混了吧。”
长史不敢搭腔。
“林长史。”傅濯枝垂眼看着窗外的人,“秦王书房中有一件东西,你去替我取来。”
林长史不敢抬头,说:“世子爷,卑职是秦王府的长史,不敢背主。”
傅濯枝没有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敲了下车窗。
俄顷,林长史说:“但世子爷若想拿东西,卑职愿为世子爷引路。”
“可我怕踏入秦王府,会脏了鞋。”傅濯枝说,“林长史,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只要我不死,秦王府未来的主人就只能是我。”
林长史低头说:“可卑职想,世子爷看不上这地方。”
“是啊,因此只要我想,它便夷为平地,或是沦为空宅。林长史,我不是在拉拢你,是在恩赏你——如果你珍惜机会的话。”傅濯枝说,“我要的这件东西不贵也贵,端看在你心中,你们全家价值几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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