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凶得过人。”
黎默言听出老人话里的意思,不动声色扫过四周,果然在村子北侧的密林中,察觉到闪动的人影。
在她点头后,这村子的人喜极而泣,飞速冲入屋子里收起细软,黎默言瞧着他们满脸获救之色,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没用多久,村民们就收拾好东西朝车队走来。
虽然决定跟她离开,可真到离开的时候,村民脸上流露出不舍,他们频频回头,但脚步一直向前。
这座村子足足有三百二十五人,人节俭惯了,此刻背井离乡,就是一把扫帚都舍不得扔,最后还是老人见他们大包小包,用拐杖一拄地,“你们当是去玩?丢啰,都丢啰,我们这是逃命。”
他孙儿曹奇峰忍不住道,“可是阿爷……”
老人很坚持:“扔了,就带细软,我们走。”
曹奇峰见此,只能将身上扛着的扫帚板凳等杂物解下,方鸣见他这般不舍,主动开解,“我们要去草原呢,你带着这些上路多累,等回到星光村,这些都有,还能有更好,没啥舍不得的。”
这话曹奇峰却不赞同,新到一个地方,吃喝拉撒哪样不花钱,这些板凳扫帚想要买回来,不知要多多少铜板,但他没有和方鸣争辩,只是冲人勉强一笑,略带忧愁说,“希望吧。”
解下来的东西他没有丢在路边,而是放回自己的屋里,听到老人的话,大部分村民也将身上的杂物卸下,等再次聚集在车队旁,就只背着轻便的包袱。
黎默言见他们收拾妥当,便拍拍十二号,这个大块头在村民的低呼中趴伏下来,她侧身坐在十二号背上,等它站起后,车队就再次出发。
为照顾新加入村民的速度,蜥黑们不再奔跑,加上此刻的官道上,已经陆续出现流民,的确不适合放蜥黑奔行,以免冲撞到人。
走出村落,她就瞧见不远处又有个村子,那个村子的人聚在路边,目光阴恻恻,视线随着他们移动,让被注视的人非常不舒服。
等黎默言等人走近后,有一个蹲在路边的年轻男人想要起身,却被旁边的老人按回去,她看向那个长着鹰钩鼻的老人,后者却对她咧嘴一笑,随着十二号沉闷的脚步,他们的对视最终错开,将这群人丢在身后。
方鸣啧了声:“曹老头,你这邻居很不好相与啊,你之前有没有吃亏,现在大家是一个村的人,你要是气不过,我帮你出头。”
曹老头又是摆手,又是作揖,显得颇有几分慌乱,“多谢官爷,不敢劳您费心,我没什么怨气。”
接着曹老头又叹息开口,“他们以前也不是这样。”
“不用见外,”方鸣想想也是,旱灾又不是这几天才开始,曹老头的邻居要是这么凶,这群人早就完蛋,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想到这里方鸣好奇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曹老头语气唏嘘,“那就说来话长。”
这明显有隐情的话,让附近听到的人纷纷转过头,只有瞿平青把玩手中的古镜,一点点擦拭镜面上的铜锈。
方鸣哎呀一声,“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你这小老头太会吊人胃口了吧。”
曹老头听官爷这么说,便不再吞吞吐吐,“就在二十三日前,我们这降下一场大雨。”
方鸣听到这个时间,不禁脱口而出,“这个时间,不就是我们大人举办祈雨祭的时候,没想到那场大雨下到了这!”
曹老头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话,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缘,“难怪那场雨毫无预兆,来得急去得也急,我还以为是老天终于开眼,原来是大人所为!”
说罢,就想给黎默言磕头。
黎默言听到曹老头的话,同样有不一样的感觉,缘分真是奇妙,没想到她在星光村所做的事,居然能影响到这里,但她祈雨,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