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身,努力挺直脊背,没忍住笑出了声。
傀儡娃娃怨怼地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楼烬一眼。
楼烬笑得更大声了——
是夜,十五夜重归寂静,滕阴在一楼门口外抱胸站着,楼烬来时也没给好脸色,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楼烬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江灼的房门。
“门没关,进来。”江灼在屋里道。
楼烬抬起手,推开房门前稍微迟疑了两息。
——江灼没有这么约他说过什么事,可见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房内很昏暗,江灼合目在窗边背对房门坐着。
他面前的案上摆着几个空空的小罐,楼烬猜测那里面原本应当装着灵力。
江灼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身上明明都结了冰,偏生穿得还很薄。楼烬并不觉得屋内的温度高,至少没有热到穿单衣都不冷的地步。
“你知道吗,”楼烬反手关门,“冻死的人都是自己把自己冻死的,因为在极度的寒冷下反而会感到热,不知不觉自己就把衣服脱光了。”
江灼睁开眼,指了指对面的床榻:“坐。”
楼烬道:“坐你床上?”
“怎么了?”
楼烬:“……没什么。”然后从善如流。
还有一点灵力没有吸收完,江灼示意楼烬稍等,随后又闭上了眼。
淡淡的魔气萦绕在他身周,和初见时那种浓到化不开的血雾不同,这会的江灼身侧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看不真切,又将他那原本惊艳到有些扎眼的五官柔化了许多。
楼烬默不作声地看着,过了片刻,江灼长呼出一口寒气,楼烬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寒霜好像消下去了一点。
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江灼看起来有点疲惫,与楼烬对视片刻后,突然让他靠近一些。
楼烬没做多想,又懒得动,便施法把江灼连人带椅一并挪到榻前。
江灼目光渐渐上移,盯着楼烬的魔角看了一会,伸手抚了上去。
“你这个是不能收回去的吗?”
“不太能,”楼烬道,“而且时不时地会很疼,我感觉和公上胥给我下的蛊有关系。”
“嗯。”江灼沉吟道,“有关系,如果我用魔骨助你渡劫,你的修为会更高一点,这个蛊就更好解了。”
楼烬没心没肺地笑着,道:“可别了,那东西太贵重,我拼了命都差点赔不起。”
江灼面色一僵,飞快地收回了手。
他不太想在楼烬面前提炉鼎那些事,便转移话题:“我能帮你解蛊。”
“现在?”楼烬一顿,“你伤还没好,不必大动干戈了吧。”
江灼却不以为意。
两人面对面坐着,楼烬眼见着江灼要施法,按住了他的手腕。
江灼却拨开了楼烬的手,道:“无妨。”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楼烬皱眉,“这蛊又不会怎样,先把你寒伤治好了再说也不迟。”
江灼充耳不闻:“你闭上眼。”
楼烬忍无可忍:“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江灼抿了抿唇,“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蛊我现在就能解,再要么你就得自己找公上胥,看他肯不肯好心帮你了。”
楼烬沉默了一会,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寒伤治不好了?”
江灼没说话。
楼烬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灼不愿让山欢为了他出面去找东极,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二人没法轻易上神界,这寒伤一时半会绝对治不了,但楼烬的蛊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隐患。
半晌,江灼再道:“你闭上眼。”
楼烬两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