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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袋肉有两斤,两斤猪肉可要不少钱,能省则省,于桂芬今天便把肉炖上了。她眼神不好,清洗的时候没看到手指,加上肉本来就碎,她甚至没怎么切。

也就是说,穆昔看到的那一锅肉,极有可能都是人肉。

穆昔捏着嗓子,不太舒服。

刚刚检查时,她一直扒翻的是人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闻到了肉香,当时甚至觉得应该挺好吃。

应时安递来水杯,“不舒服?”

穆昔郁闷道:“看到碎尸还好,做成食物的,有点儿不能接受。”

目前为止她听说过的著名食人魔只有那位汉尼拔。

小的时候她听说过一个人肉包子的故事,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吃包子都反胃。

尤其是发现人肉做熟后是无法分辨的,穆昔胃里就更难受了。

安良军坏笑道:“这世道什么事都没有,看到人肉算什么?你说不定还吃过。”

穆昔:“……”

她头一次在出警时干呕。

穆昔很挫败,她一直认为自己胆子足够大,没想到还会失态。

安良军宽慰道:“这次丢人算什么?以后失态的情况还有更多。”

穆昔:“……”

应时安道:“比起他们来,你的表现好得多。”

应时安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几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他们对着人肉挑了半天,越挑越觉得味道难以忍受,连卤料都遮盖不住。几个人已经去洗手间狂吐了。

穆昔奇怪道:“你们怎么不觉得恶心?”

安良军说:“我以前见过的多了,这算什么?”

穆昔问应时安:“你也见过?”

“没有。”

穆昔在心中感慨应时安的适应能力。

应时安说:“感冒了,闻不到。”

穆昔:“……”

人体组织被刑侦队带回队里进行比对,临走前,安良军与应时安聊了几句案子。碎尸案至今没有眉目,最大的难点是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不明身份,便不知人际关系,无法得知凶手的动机,找不到犯罪嫌疑人。

目前发现的所有尸块都没有骨骼,法医无法很好的将人体组织拼接在一起。手指是唯一带有骨骼的部分,但在检验报告出结果前,就不能说这是同一具尸体。

“现在只能根据抛尸点分析,抛尸范围直径在十公里,除幸福街外,其他尸块比较分散。幸福街一共发现12袋尸块,我们正在排查幸福街附近所有住户。”

虽说刑侦队怀疑凶手与幸福街有关,可幸福街是一条大马路,全长六公里,附近住户数不胜数。

想要从这些人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这几日应时安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待在解剖室,和法医一起研究尸块,寻找上面可能有的线索,譬如纹身、创口、假体,可惜凶手抛尸前将尸块分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穆昔和安良军还要回派出所值班。

安良军开车比较急躁,刚抬离合,速度没跟上来就踩油门,警车的发动机总是抗议。今天警车嗡的一声巨响,熄火了。

穆昔抱着车门不撒手,“师父!草菅人命!!”

“急什么,”安良军说,“我们以前巡逻都坐三蹦子,风吹雨打的,现在有警车坐,不错了。”

话虽如此,安良军其实有点儿心虚,心虚的点主要在于,这辆警车可能会坏在他手上。棋山派出所的分配的警车已经开了很多年,车子早就发出抗议,但为节约经费,所里总是将警车推进修理厂,缝缝补补又三年。

如果真折在安良军手上,以后可……

已经准备上车的应时安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