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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炸响声连绵而起,成千上万的战马仓惶奔逃,营地里顿时乱作一团。

潘可借着火光,看到一群人离开中军营帐, 朝北边移动。

她心中略一思量, 觉得应该是将领和亲兵们簇拥着符石北逃。

潘可凭着天生的神力,拽来一匹奔逃的战马, 竭力控制着缰绳,迅速追了上去。

受惊的战马拔足狂奔,加剧了瞄准的难度。

潘可知道,若一击不成,便会打草惊蛇,再难击中被重重保护的符石。

于是她弯着腰,控制战马尽可能地靠近那群人,终于在敌军反身射来的乱糟糟的箭雨中,对着苻石连开数枪。

符石的身体踉跄了下,几乎要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从马背跌落。

潘可趁机补了几枪,扔出手头唯一一枚震天雷,而后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跳下马背。

她滚了很多圈,才在一块巨石的阻拦下停了下来。

震天雷的烟火过后,那一群人数量变少,可却依旧策马狂奔。

潘可捂着中箭的肩膀,感到箭矢已因方才的翻滚深入肩胛骨,身体也因石块的撞击而到处疼痛。

通往北边的路上,不断有人策马疾行,或是拔足狂奔,也有人翻看先前爆炸造成的尸体,可却无人停留,也并未带走任何一具尸身。

潘可猜测,符石并未当场死亡。

不过,他已经被火枪击中,无论有没有伤到要害,都极有可能感染而死,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营之中,早在第一声爆炸传出时,先前留在外围的一千将士,便趁乱冲进敌营,用霹雳弹和震天雷开路,辅以不断射出的箭雨,一路收割人头。

营地中一片纷乱,大多数北秦士兵,早已没了御敌的心思,只想尽快逃命。

等远远看到北边的火光时,先前与潘可一道潜入大营的女军成员宋梅,带着伙伴们高声大呼:“符石已死,尔等速速投降,尚可免于一死。”

这话在乱糟糟的营地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着。

远征本非这些底层士兵的愿望,他们中的许多人,本是长安附近安稳生活的百姓,可却被强征从军,千里奔驰来送命。

还有好多人,虽然本就是军旅之人,可却始终晋升无望,既没有享到权力的滋味,又要因为各个派系之间的斗法而受到种种刁难。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无法反抗的皇权。

可是,如果皇帝死了呢?

如果那些逼迫他们南征的将领,一个个都带着亲兵逃跑了呢?

他们继续抵抗,还有意义吗?

就这样,支撑着北秦士卒最后负隅顽抗的精气神也不复存在。

他们有的绝望地放下武器,跪在原地,有的则疯狂地夺路而逃,想要回到北方。

这大营之中,原本有十多万将士,此时竟不战而溃,四散奔逃。

北秦士卒生怕被身后的北府军抓到,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跑,以至于根本不用女军们动手,他们自己就因踩踏而伤亡无数。

潘可终于抄小路回到大营,与宋梅等人会合。

北秦人并不知道这场袭击一共只来了一千多人,她们若是再留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些走投无路的胡人发现破绽、反戈一击。

于是,女军们对视一眼,很快就拿定主意,策马离开了这座乱糟糟的大营,预备找大军来接管此处,而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追击。

女军的离开并不意味着北秦人的胜利。

尽管这些人还未被北府军斩首消灭或是收为俘虏,但无论如何,符石此次南征的大本营已被攻破,营中的这十万人,今夜恐怕至少折损了两成。

更重要的是,符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