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去供奉牌位,认为这样天上的仙官就会更加垂怜。”
神的脸面开始虚焦,与斐守岁吐出的气泡一起打散。
斐守岁说不了话,意识还在下沉,沉入满是骨骸,满是淤泥的水底。
神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你也是,你与他们一样,都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梦。”
幻梦……
那个在斐守岁面前笑如昙花的神。
就像大梦未醒。
斐守岁咽下一口冷透的湖水:“都是假的……”
“哼,非也,”神的幻术困住了无法飞翔的白鸟,她道,“笑者是我,施术者也是我,不过你不该全信。”
“信……?”
斐守岁开始涣散意识,眼前飘过人间的所有。
是谢义山与江千念拉住他的手,试图将他拉出湖底。
是顾扁舟于冰面上施法,一抹绯红被蓝水泡烂了颜色。
还有陆观道。
陆观道去哪里了?
斐守岁吞下数口的冷,眼睛一翻,昏迷过去。
第204章 醉酒
醒来前。
斐守岁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湖面被什么东西打碎, 而那个视天地万物为刍狗的神在一声巨响下,炸成了银屑。
银屑铺散一片,在冬日暖阳里, 格外突兀。
紧接着有两个女子的声音,还有男子。
说着什么。
“小娃娃, 你这下是真的忤逆了!你可别再——喂!!!”解君故作惊慌。
“解大人,你劝不住他的!幻境相连的人数有限, 大人快拉他一把!”江千念。
“我倒觉得……”
“你觉得什么?谢伯茶,你也不拉着点!”
“小娃娃……啊不,现在应该叫他陆观道,此举甚妙。”
“……???”
又是一声巨响。
但斐守岁已经沉底, 再也飘不上去。
耳边还有陌生的交谈。
“神君大人,这同辉宝鉴真的是月……”
“要是如此,我们……”
月?
月上君?
斐守岁被水压到禁止了思考,声音还在继续。
“此事待会再议, 先把陆观道捞起来。”
捞?
“那、那……”是江千念的声音,略有颤抖, “这蛇尾,这鳞片怎么办……”
“不必担忧,是幻术。我们只捞陆观道一石就好。”
“我兄长说得对,要是女娲娘娘真生气了, 我们哪能来这儿?”解君搭上孟章肩膀,“尽管放心去做吧, 有人给你们兜底。”
谢义山:“所以……?”
“谢伯茶, 你难道不知‘人’心难测吗?还敢揣摩什么。”
有靴子踩在布料上的声音, 斐守岁在水底,依稀看到一身浅绿的衣裳。
那衣裳似乎也注意到了视线, 微微一愣。
说道:“别多想了,带陆观道回去。若是闯天庭的主角半死不活,你们去了也没用。”
“等等!”是谢义山,“这么说神君您……”
孟章回转过身,背手叹道:“不管是姓‘解’,还是‘谢’,都是蠢货。”
“什么啊!”
解君跺脚,“不就是开了后门让两块石头和一个纸偶进屋,你有必要斤斤计较到现在!”
“……”后门?
斐守岁甚至能联想到陆观道猫着腰的样子,定是小心翼翼,压低眉眼。
轻笑一声。
孟章又说:“哼,既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