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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但甫一看见对面坐着的游滁,又全部憋了回去。

游滁干笑两声,用手扇了扇空气,试图扇走这尴尬的气氛,斟酌着说:“那什么,这其实是以魂补魂的一种方法……嗯……就是能帮你补全你的魂魄。我的意思就是,咱师侄真是一心为你……”

姜照攥紧拳,深呼吸几下,从牙关里挤出字来:“……但我们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宿主是道侣啊!!

眼见事情的走向马上不可控,应璋立时开口打断道:“多谢游滁长老救命之恩,这七日来多有烦扰,我们便不叨扰长老了。”

虽然这个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他们毕竟是来表达感谢的,姜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气鼓鼓地合上嘴不再言语。

正在这时,应璋手中凭空化出一株花蕊呈月牙状的灵植,置于桌上往前轻轻一推。

他道:“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游滁在看到这株灵植的时候,登时把什么道侣神交抛诸脑后,脸色微变,眼睛都看直了,说:“这可是……月砚草?!”

“正是。”应璋不冷不淡地答,“烦请长老收下。”

于是姜照便看见游滁左挠挠头右挠挠脸,强捺镇定片刻,最后硬是没绷住,笑开了花,珍而重之地揽过月砚草。

“哎呀,这都是医修该做的,你这孩子,送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游滁啧啧啧地叹了几声,视线根本没从月砚草上离开过,甚至对其上下其手,这边捏捏叶子那边捏捏花瓣。

他兴奋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眼角冒出丝丝皱纹,止不住笑意,抬头对应璋说:“瞧我乐的,都忘了正事儿了。”

应璋缓缓道:“请长老吩咐。”

“不是什么吩咐。”游滁摆了摆手,“尊者前两日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上你那儿也找不着人,我跟他说你在我这和你道侣……”

姜照浑身一僵,脸都白了,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游滁。

什么??你还把这话传给他宿主的师尊了!

游滁咽下原本的话,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赶紧把话锋一转,续道:“我跟他说,你在我这助人为乐,呵呵……”

应璋的气息几不可察地凝顿了几秒钟。

姜照的目光如芒在背。

“……师尊找我可是有要事么?”他思索一瞬,还是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不清楚。”游滁摇摇头,“只说过几日再去你那儿寻你,你们要是休整好了,便赶快回去吧,免得尊者特意跑我这儿来逮人了。”

应璋正要答是,未料身后再度响起敲门声。

姜照本还沉浸在羞愤中不可自拔,遽然被这声音一扰,登时惊得觅声望去。

只见一名容颜姣好的女子站在门外,红裙鲜艳张扬,眉心有一道浅浅的沟壑,一头繁复珠翠艳丽夺目。

她还未收回手,姜照侧后方游滁便马上喜不自胜地开口:“乖徒儿!”

紧接着游滁风风火火的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那红裙女子走去。

姜照眼尖地看见那红裙女子手中还捧着一个小木盒。

“师尊。”只听红裙女子冷声说,“弟子来给师尊送这月炼成的丹药。”

她双手递上那木盒,一言一行间皆是挑不出错误的恭敬。

游滁伸手接过,说:“好徒儿,怎么还自己亲自来跑一趟?为师说了很多次,交给你的仆从便好,我又不是不认得她们。”

红裙女子低头道:“这是师尊吩咐的课业,弟子怎敢假手于人。”

那厢师徒和乐融融地交谈,这厢姜照懒懒托腮看得正起劲,下一刻便猝然感觉到置于膝上的另一只手冷不丁地被什么碰了一下。

他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