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悄悄地把五条悟的存在异化了——五条悟是神,就该没有敌手, 就该冰冷疏离,就该断绝属于普通人类的爱恨情仇。他擅自篡改着想象中的堂兄的形象,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打破他的幻想。
所以在他看来, 出身于普通人家的夏油杰竟然与五条悟作对, 是不自量力,是对五条悟的亵渎。
为了清除这种碍眼的家伙, 他什么都能做。
哪怕是欺瞒他最喜欢的悟哥。
但五条勉不知,在回五条家之前五条悟心里就已有了确切的答案。
这并不是一句试探,而是五条悟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
“要不我现在去问一下仓库的负责人吧, 或许这是新放进仓库还没来得及登记的咒具。”
五条勉眉眼弯弯,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拿起和弓,一边说着一边要往道场外走,却猛然被攥住了手腕。
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拉了回来。
“勉君。”五条悟的声音有点冷, “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你是想耍我吗?”
“这把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又或者是谁送给你的,回答我。”
“你知道的, 我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
手腕被死死地握着,或许已经捏出红印了,五条勉根本挣脱不开。不过他也并没有想挣脱,相反,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或许五条悟会拧断他的手腕,但这也没关系。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接受的。
五条勉忍着钝痛,反倒仰起了脸来质问五条悟:“悟哥是为了夏油学长才来质问我的吗?明明他在学校总是和你作对?”
“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从小你就是这么教我的不是吗?”
五条悟蹙起眉心。他望着面前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少年,竟觉得无比陌生。
自从进入高专之后,五条悟和堂弟的相处时间就少了许多,一周不过在家里碰面几次罢了。五条勉在中学里是优等生,在家里是长辈们都喜欢的乖孩子,总是令人放心,所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在乎他的情感需求。
潜移默化之间,五条勉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杰不是你的敌人。”五条悟道,“他是同伴。”
五条勉却只是嗤笑了一声,说:“是悟哥你太天真了。”
这句讥讽并没有令五条悟生气,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觉得失望。
五条勉用来划分敌人和同伴的标准甚至都和他不同了。
既然如此,他再与五条勉对峙下去也毫无意义。
五条悟松开手,揣回运动裤的裤兜里,轻轻吐了口气,而后回头朝门口道:“狗卷君,你进来吧。”
“狗卷?!”
五条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刚才和五条悟互相对峙的时候他都能镇定自若,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被第三个人听了去,就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怎么,你很不乐意见到你的同学吗?”五条悟挑起眉,“你应该庆幸他也在,这样被审问时可以少受一些苦。”
看着从门后现身的银发少年,五条勉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不喜欢被咒言操控的感觉,那样很没尊严。
五条悟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姿势显得有些懒散。但只要他在守着这道门,五条勉就出不去。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咒言师同学。”
……
在咒言的强制下,五条勉不得不说出这把和弓的来历。可好不容易得到了新情报,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正如他心底里浮现出的不祥预感,最近接连发生的咒术师死伤事件,还有夏油杰异常的咒力空耗状态,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