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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合着在您眼中,我守了这么长时间北地,就是在一直吃干饭呗?

姜珂:“您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刘敬轻抚胡须,做胸有成竹状,然而姜珂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气死:“那行,既然这样,本丞相替陛下决定了,封你为匈奴王,封卫雍为东胡王,你们两个现在每人带五万兵马北出雁门关,去把长城以北的地盘打下来吧。”

刘敬:……

殿内陷入尴尬沉默中。

若论引经据典,他刘敬世无其二,若说弓箭拳脚,也略懂一些,但这带兵打仗……还真就是他的盲区。

姜珂:三句话,让一个大儒对我百口莫辩。

姜·教育·珂:“有时候我觉得咱们儒家有些人真的很没有礼貌,很无理取闹,就比如之前无论李廷尉说什么话,某些人从来都不听,把他当成空气了,人家和你辩驳理论,可是咱们呢?无论人家说什么,就只会提起周礼二字,刘老,您这这事我冤枉人了吗?”

似乎……还真没冤枉。

一句话直接把刘敬给说沉默了。

“为什么咱们儒家不能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呢?要学会倾听,学会分析别人的话,就比如现在,您慢慢听我和你分析……”

“如今秦朝就相当于是一颗大树,如果真的实行分封制,那些诸侯王就相当于树上的枝干,您说对不对?”

刘敬点头:“正是如此。”

“这您都能这么快想明白,不愧是刘老,您真是太博学了。”

刘敬:……这语气,怎么跟夸小孩似的呢?

姜珂:“枝干生长的太过茂盛,就会分走主干上的养分,曾经秦楚齐燕赵魏韩这七个国家是怎么来的?不也是分封来的吗?八百年前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八百年后就不一定了,大家相互猜忌相互攻打,这都是经常有的事情。”

其实姜珂说这句话只为提高立意,对于刘敬来讲用处不大,因为刀子没砍在他自己身上,他肯定不会知道疼。

“就比如现在,您,去给刘季五万钱,现在就给!”

刘敬:“我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给那小子钱?”

姜珂:“他氏刘,你也氏刘,你们两个千年前都是一家人,既然都是刘家人,那你凭什么不给刘季五万钱?刘老,您真是太自私了!”

刘敬:……

刘敬为了恢复老祖宗的周礼,忍痛点头同意给刘季五万钱,反正大家千年前都是一家人,到时候再要回来也行。

没想到姜珂她居然还得寸进尺:“那能把您那刚出生的小孙子送给刘季当儿子吗?刘季如今都三十多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您就给他一个孩子呗,一家人不能太自私。”

虽然刘季也不太喜欢儒生的孩子。

刘季目前在忙事业,没时间去找沛县的曹氏,自然也就没有刘肥这个长子了。

刘敬感到无语,刘敬非常想要跳过这个问题。

所以他现在开始思考郡县制的合理之处了。

姜珂继续火上浇油:“如此行事,百年后同样会有毁弃骨肉亲情而以兵刃加身的事情发生,有血缘关系的诸侯贵族之前尚且如此残酷,民间灾祸之变化又会如何发展呢?所谓仁义,当为民之所谋也,必须将社稷之福,天下之利,摆在首位。”

这句话恰好说到了刘敬的心坎上。他并非是那些满口之乎者也,实际粟黍不分的肉食者。

他推崇周礼,更推崇周朝的德政,他不希望君主们骄奢淫逸虐待百姓,更不希望黎民血流大地暴尸荒野。

刘敬年少时也曾学习孔子周游列国,只不过他虽能和孔子见到相同的山水风景,可民风民俗却早已大不相同了,他连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