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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要死,但姜珂表面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回到席中,淳于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斯,随后又将视线转到姜珂身上,姜珂冲淳于越挑了下眉,似乎是在威胁他。

儒生死了,儒学不死,可若是《诗》《书》没了,那可真就是彻底断了传承,淳于越无奈,只好忍者痛苦,含泪道;“陛下,臣已老。请陛下允许臣致仕归乡,颐养天年。”

嬴政:“准奏。”

姜珂:?

啊,陛下这个准奏也准的太快了吧,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吗,至少装装样子啊?

嬴政:他有尉缭之才吗?有王翦之武吗?这些都没有,那凭什么挽留他?

淳于越双眼含泪,颤抖道:“谢陛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生受人尊敬,结果老年时却折在了姜珂手中,可真是命运弄人啊。

李斯再次刷存在感:“陛下,依臣之见理应早日焚书。”

真烦。

姜珂默默地给范增使了个眼神,然后拿起酒杯,开始自饮自酌,自动将身份转为观众。

范增道:“李廷尉此言差矣,常听人说聪明的君子都考虑重大深远的事,而普通人则只注重眼前的小事。”

这句话的原文实际上是用君子和小人来比喻的,虽然范增认为李斯也挺小人行径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官员,他也不好意思直说,于是便委婉地将小人改成了普通人。

他对李斯说道:“烈火虽旺,却易燎原,李廷尉此举,小心玩火自焚啊!”

第140章 结果

范增此番言论太过无情, 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都不给李斯留,即便李斯性格沉稳,也免不了拉下脸来。

他质问道:“范内史, 你这是何意?”

范增正色道:“李廷尉,依你所言,只要烧掉天下除医药卜筮之外的所有书籍,且对私藏书籍者处以重刑, 如此便可避免叛乱, 高枕无忧吗?”

李斯语气笃定:“正是如此,就是因为这些儒生淆乱真实, 粉饰虚夸, 只推崇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这才导致他们如今居然连天子的决策都敢非议, 长此以往,必生朋党。”

范增:“上古时期, 《诗》《书》及百家语者并未出世,朋党做乱者亦不在少数, 昔年召公劝谏周厉王曾言:是障之也!防民之口, 甚于防川,李廷尉之策不过是扬汤止沸, 剪枝竭流,治标不治本罢了。”

周厉王时施行暴政,国都内的居民纷纷都职责他,周厉王恼羞成怒, 干脆直接找了一名巫师去监视国都内的居民, 只要巫师一向厉王报告,厉王便将这些口出怨言的人全部都处死。长此以往下去, 居民们都不敢再出口说话了,只好用眼神相互交流,对于这种情况,厉王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已经彻底消除了国都中的不满言论。

召公知道这件事后便来劝谏周厉王,说封堵民众的嘴巴,比封堵住江河还要危险。江河堵塞,便会一溃千里,必多伤人,封堵民口也是如此。

如今李斯之策,不比当年周厉王防民之口的主意高明多少。

李斯反驳道:“范内史这是何意,当今天子建立万世之功,德高三皇,功盖五帝,而那周厉王……,哼,你怎敢将他和天子相提并论?”

姜珂瞥了一眼李斯,心中暗骂他辩驳不过就开始颠倒是非,乱扣帽子。

范增:“李廷尉莫要胡说,当今天子英明神武,范增并无此意,倒是您……,未免眼光过于浅薄了些吧?”

就差直说我是把你李斯比作周厉王了,范老,不愧是您,三言两语便能甩掉身上这口大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某种阀门,殿内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大家各执己见,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