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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珂看吕雉这副紧张的样子,感觉她似乎是把甘罗当成阻挠自己大业的……反派人物了?

事实上吕雉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但其实姜珂和甘罗他们俩的关系一直很纯粹……互相利用,虽然不夹杂一点感情,但彼此双方真的都很有用。

至少姜珂是这样认为的。

姜珂刚到沛县衙门,便开门见山,直问原因:“什么情况?”

甘罗倒是不慌,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淡定饮茶:“人在狱里关着呢。”

姜珂问道,“没严刑逼供吧。”

按照刘季的那个性格,一旦出了什么事,第一个供出来的人就是自己。

甘罗:“我没审,就等着你亲自来审讯了,不过按照你那位叫做刘季的门客的说法,应该并无大碍。”

姜珂谢道:“多谢。”

说完她便要去监狱里捞刘季,甘罗放下饮到一半的茶,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才不到十月,你怎么穿这么厚?”

甘罗脸色苍白,身后披了一件兔裘大氅,姜珂一般都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冬时节才穿这种衣裳。

甘罗:“冷。”

随后甘罗问她:“已经十月了,你为什么穿得这么薄。”

姜珂:“热。”

“长风和长缨呢?”

“去乡间普及法律去了。”

姜珂:“多谢你。”

吕雉:……

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聊吗?

到了监狱,甘罗说得没错,他并未虐打刘季,相反刘季在沛县监狱里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从食案上的剩菜来看,这桌饭菜非常丰富,刘季撑得坐在稻草上,背靠墙壁,正用一根稻草当做牙签剔牙,看起来恣意极了。

和刘季一起关在同间一牢房里的,还有一位中年汉子,这汉子短褐布衣,长相憨厚,右眼处有一处淤青,同样靠在墙上,他也吃得很饱,只是动作没刘季那般放荡不羁罢了。

姜珂战略性咳嗦了一声:“咳,咳。”

听到咳嗦声,刘季抬头,看到姜珂后立刻吐掉口中稻草,站起来跑栏边,手掌抵着栏杆,来了一句:“主君救我!”

姜珂:“什么情况,你怎么又被抓了?”

刘季走到牢里的那位中年汉子旁边,旱地拔葱似的,一把把他从地上薅了起来,又拽到姜珂面前,介绍道:“主君,这是我的好友夏侯婴。”

夏侯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姜珂对他没有具体印象,她礼貌道:“夏侯先生。”

夏侯婴不敢置信,问道:“你……您是姜珂?”

姜珂点头:“我是姜珂。”

听到姜珂承认自己的身份,夏侯婴仿佛做梦似的,他这位好友向来不着调,又拿不出琉璃珠,夏侯婴本以为刘季还是和从前一样在吹牛说大话,没想到这次他说得居然是真话!?

他还处于极度震惊中,趁着这个时间,刘季向姜珂说明了事情始末。

夏侯婴是沛县马房里负责养马的小吏,闲暇时经常会去找刘季聊天,这次也不例外,刘季从咸阳归来,夏侯婴处理完马厩中的事后便去找刘季闲聊去了。

聊着聊着,二人便有了分歧,刚开始只是小声争执,后来愈演愈烈,刘季一个没忍住,便动手打伤了夏侯婴。

此时秦军已经攻下沛县,一切应该按照秦律来办。

秦律有一套严密的诉讼流程,为了让官府“觉”,必须有人进行“告”这项步骤才行,也就是向官府检举告发犯罪行为才行。

这是刘季和夏侯婴两个人的事,原本其他人是没有掺和的必要。然而刘季富贵之后,很多人试图讨好他,结果却被刘季给戏弄了一通,这些人心中对刘季有恨,便把刘季给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