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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茶水,一边阅信。

等他看完信,萧亭道:“有几日不见韩统领了。”

唐青合起信纸,眸光里闪过歉意和无奈。

“这次,他会彻底放弃,也该释然了。”

萧亭心道为此,问:“后悔吗?”

唐青用瓷盖碰了碰茶盏:“不后悔。”

萧亭看着他的手,想握住,给他传递力量。

一忖,又道:“那日来不及开口,阿青,可是对干娘心有怨懑,或……”

想起当时唐青突如其来的伤怀,既非关于韩擒,只能是见到干娘时,触景生情。

唐青侧过眼眸,原以为萧亭不会问此事。

萧亭柔声道:“我虽然找你帮忙,可若这个忙会伤害你,便不做数。”

唐青放下杯盏,眼神飘向浮在空气里的尘埃。

他缓缓开口:“我与韩擒有过一段情,虽没有旁人眼中那样有始有终的结局,但感情这件事,分开了很正常,过程只要无愧于心,选择分开……未必不是那个最适合的终。”

“至于老夫人……”

他轻轻眨眼:“她和我的一名故人有些相似,起初见到她时,难免失态,经过相处,才发现是我唐突了。”

不管谈起旧情还是故人,唐青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波动,就如他未曾参与过,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旁观者。

他超乎寻常的理智和清醒,更像一种自我保护,叫旁边的萧亭看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心脏隐隐搅着几分心疼。

陡然间,萧亭一把握紧他的手腕。

“阿青。”

唐青跳出那份虚无的情绪,整个人从渺茫的状态里剥离出来,轻而疑惑的“嗯”了声。

萧亭盯着他:“今日有何打算。”

唐青道:“时辰还早,先去书房给各位大人回封几封信。”

“接下来呢,”萧亭带了些劝哄的意味,“天色不错,可愿随我骑马,吹会儿风。”

自那日从小院回府,韩擒不在,唐青也没有出城办公的计划,便一直宅在寝室或书房里,虽有调养身子的缘由,可萧亭也实在怕他闷坏了。

唐青望着两人相握的手,主要还是萧亭牵着他的,点头道:“也好。”

说罢,眼神里露出点遗憾:“可惜没把踏风带过来。”

萧亭笑道:“等会儿给你重新挑一匹,虽然不及踏风,但也不差。”

唐青浅笑:“好。”

待他在书房写完书信,差暗卫送到各地,出去一看,果见萧亭替他选了匹马。

通体雪白,中等体型,成色一看就知属不可多得的良驹。

萧亭给他介绍这匹霜月白,性子柔顺,有灵性,就是在耐力上没有踏风持久。

在对方的搀扶下唐青翻身上马,轻抚霜月白的鬃毛,得到它温和的回应。

他牵着缰绳引霜月白在院里走了几圈,萧亭道:“王府内施展不开,一起去军营转转。”

萧亭没有当街纵马疾驰的嗜好,冀州地广,平城内许多旷阔的区域都属军队管控,带唐青在周围骑行,有安全保障。

日过正午,简单用过午膳后,唐青牵着霜月白和萧亭出了王府大门。

进入驰马场,他和对方各自翻身上马,迎着青绿平缓的地势慢慢策马。

唐青遭不住剧烈颠簸,霜月白一直维持匀缓的速度带着他.

在冀州冬春的寒冷时节,百姓没什么东西提供休闲,如今气候回暖,加上靠近北方游牧一带,骑马、射猎此类活动便渐渐多了起来。

唐青素日里居于室内舞文弄墨,手脚活动不开,赶上暖和的好晴天,萧亭总想方设法带他出来走走逛逛,他的马术在对方的引导下,相较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