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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着慌的身影倏忽出现,忐忑看他:“……阿又。”

宿幼枝盯着盛延辞那张熟悉的脸,看得小王爷愈发不安时,才转开视线:“殿下怎在这里?”

盛延辞心痛了下。

阿又不肯唤他阿辞了。

他默了默,才压下难受,努力扬起笑脸:“想……等阿又。”

宿幼枝瞟了他一眼,又很快挪开目光,一言不发地往外去。

等在外面的雪巧立刻过来伺候。

但感受到异常的气氛,她闭紧了嘴,未敢乱言语。

用膳也较平时沉默。

小郡王难得没登门,宿幼枝看着小王爷照常夹过来的菜,不想动。

可拨开前突然想起谢翊的话,瞬间清醒。

你在干什么呀宿幼枝。

这时候推开盛延辞,那还能在对方发现身份前离开临王府吗!

他勉强自己吃了下去。

只是说不上哪里难过。

谈什么缠着人缠到小王爷烦。

他可能……做不到。

宿幼枝有些颓丧。

盛延辞一直在小心观察阿又表情,见他闷闷不乐的模样,自己也不开心,哪里敢在这时候丢下他一个人。

他得陪着阿又。

没再提入宫的事。

只要阿又不拒绝,盛延辞便寸步不离地伴着他,绞尽脑汁想要阿又高兴起来。

杨一几次欲言又止,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又将话咽了回去。

盛延辞装作没看见。

宿幼枝却受不得他时而出现的存在感,道:“杨侍卫似乎寻殿下有事。”

盛延辞不承认:“无碍,他没什么大事。”

杨一有苦难言,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宿幼枝没那么好糊弄,干脆对杨一道:“说。”

杨一看向殿下,见小王爷虽无奈却未阻止,才小心翼翼道:“何莲生寻到平王世子那里,想见殿下一面。”

盛延辞闻言便蹙眉:“他应了?”

“那倒没有。”杨一道:“平王世子拒绝了,但还是传信过来,说何莲生可能会寻到太后那边……”

瞧见盛延辞瞬间阴沉的表情,宿幼枝怔了下,还在想何莲生是谁,听到太后的名头,脑中立刻闪出一个人影。

不是吧?

一个乳母的孩子,又怎么有接触太后的机会。

宿幼枝原想着要离开临王府,没必要知道小王爷某些隐秘,但此时却抓耳挠腮地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宿幼枝去看盛延辞,在他视线转来时,又下意识避开。

……想知道也不一定要问小王爷。

宿幼枝借口歇息回了房间,又将盛延辞关在了外面,随后到窗边吹风,状似无意地招来周二,问:“殿下……幼时嬷嬷对他不好?”

周二果然没那么多话,他问,便答:“殿下得先帝太后与圣上照拂,无人敢欺。”

那就是过得还不错的意思。

那怎么盛延辞一听到那人便黑脸。

从周二问话,早晚也要被小王爷知道,宿幼枝也懒得再卖关子,直接问:“何莲生是怎一回事?”

周二这回顿了下。

只殿下未吩咐过不能与阿又姑娘讲。

他垂下头,恭敬道:“何莲生乃殿下近侍之子,年长余岁,曾跟在殿下身边伺候。”

伺候在身边,那势必常接触。

宿幼枝不语,等着他继续说。

周二往旁边瞟了眼,才接道:“殿下身边伺候的人多,他只是其中之一,后因犯错惹到殿下,便被赶出了临王府。”

宿幼枝听着不对。

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