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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才能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说出口:“……便是平常练武休憩,每昔每日,每时每刻,都不可以离开阿又。”

他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够了,才有些难堪地去捏小王爷衣袖:“无论殿下快乐还是难过,都要阿又陪着你好不好?”

救命……

听谢二说时便觉离谱。

如今当着小王爷的面道出,他这辈子怕是都没如此丢人过。

他都这么努力的纠缠不放了,盛延辞能不能麻利点。

就现在!

马上丢下他甩袖离去。

皆大欢喜。

宿幼枝羞-耻得脸热,都没能抬头去瞧小王爷反应。

盛延辞……已呆在那。

他愣愣看着阿又羞涩模样,听他鼓足勇气与他道衷肠。

该是怎样心情,才能教位姑娘将那些大胆的话缓缓道出。

让他的所有不安与忐忑都尽数退去,胸膛被滚烫的热流填满,满涨着无处安放地惊喜与欢欣。

可顾不上高兴,心疼便绵绵密密地涌上,如藤蔓缠住那颗赤诚的心,时不时便被细软的刺刮蹭,又痛又痒。

阿又……

他的阿又。

盛延辞说不出话来,只能展开手臂将人抱住,如此才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阿又的存在。

他阖紧眼眸,眉间流淌着怜爱疼惜的痕迹。

都是他不好。

是他没能给予阿又安定,总教她心不安。

连个无名的郎君都要拈酸吃醋,心下惶恐。

怎能让阿又每每主动看着他、跟着他。

这些原本都是他该做的事。

越想,心越痛得无法呼吸。

盛延辞想他到底委屈了阿又多久,竟至今日听她之言才发觉。

他真是……糟糕透顶。

盛延辞恨不能给之前的自己一巴掌,打醒那个青涩不知事的傻小子。

他将阿又抱得更紧,直至没得空隙才觉心安,郑重落下保证:“……好。”

以后,让我去牵你的手,定不会丢下阿又。

宿幼枝被勒得动弹不得,还有点懵。

怎么这样难以启齿的话都说出来了,小王爷还忍得了?

天呐。

盛延辞也太可怕了叭!

有如此城府和忍耐力,可别让他再听到斥责小王爷纨绔不经事的话。

全都是谣传!

宿幼枝一时犹豫,要不要再加点码?

可再过的言语他真的说不出呀。

要不还是算了。

盛延辞只是答应的爽快。

可不见得他能做得到,还不是有得空子可钻?

宿幼枝迟疑着被盛延辞带回府中。

雨丝点点,下了一整夜的甘霖终是落了幕,天光破开乌涂的云,绽开一缕绚丽的银虹。

雪巧正带着院中侍从整扫庭院,将打落的花朵埋入地面,新鲜的花枝插入玉净瓶,瞧见宿幼枝回来,忙迎上去,欢快笑道:“姑娘怎回得这般早?”

话落看到跟在他后面的小王爷,又垂首恭敬行礼:“请主子安。”

盛延辞挥手让他们起身,对阿又笑:“雨后的花开得倒不错。”

宿幼枝瞧了眼,确实蛮好看,但这不是主要……不是小王爷突然是怎么了,他不过打个哈欠便要送他回来小憩,喻呈凛那边派人来找都不走。

正事是真不顾了?

那他……算不算成功的。

不要成了小王爷改邪归正路上的绊脚石?

宿幼枝纠结。

盛延辞若不当纨绔,撸起袖子干点好事,他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