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云这是什么意思?”士燮在收到消息后顿时拉长了脸色。4
张津这家伙若是安安分分地当他的交州刺史,搞些民生教化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能和睦相处,反正光靠着张津的本事不足以影响士家在交州地界上的地位。
但他眼下的举动却分明别有用心。
客居在士燮这里的许靖于早年间从扬州避祸而来,在送走了刘巴后依然留在此地为士燮出谋划策,此刻听到士燮的这句质问,回道:“张子云应当还没蠢到会聚敛兵马讨伐于本地豪强的地步,我看唯独有可能的,便是北上荆州了。”
“北上……荆州?”士燮心中一番估量,想想张津的表现,琢磨起了这种可能性,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若说张津在交州经营几年便有胆子将手伸到他们这些人的头上,绝无这个可能!
可这北上荆州的举动固然不是要打乱交州内部的格局,依然会对交州产生不小的影响。
他将信纸从手中放下,沉思了许久后忽然开口朝着许靖说道:“去岁刘子初北上之时我曾经问过先生一个问题,说的是那位牵挂子初入朝的大司马到底前景几何,先生告知于我——秋收之前,关中不乱,大司马之前程不可限量,而今已是次年之春,这一年间的种种变化我等在交州都看得分明……”
“那么容我再问先生一句,若张子云真要北上荆州,我等自背后取其性命,作为投效长安之礼,可能保我士家前途?”
张津若是要北上荆州,等同于是要和乔琰开战。
士燮原本还觉得那长安和邺城相争之事与他没甚瓜葛,现在却不得不为之提防戒备了。
无论荆州的战事会不会反过来席卷到交州境内,他都绝不会让张津毁掉了他的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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