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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令雎!你应该叫我爹而不是吕将军吧?”

身为乐平书院少年组的大姐头,吕令雎坦然地迎上了吕布的目光,又理直气壮地回道:“公是公私是私,这是君侯教给我们的道理。等我从书院毕业了在君侯麾下效力,万一刚好被分配到你吕将军的手下,难道我就要因为是你女儿而得到特殊待遇吗?”

这一句话再一次把吕布给问倒了。

吕令雎摊了摊手,“所以现在也应该称呼吕将军……或者吕都尉也行。”

“说得好!”吕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一句响应以及伴随而来的一阵掌声。

他回头就看到,在那儿拍手叫好的不是魏续又是谁。

魏续便是他夫人的兄长,换句话说,他是吕令雎的亲舅舅。但他实际上是吕布的部下。

吕布按了按额角,对于自己女儿不仅比自己能说会道,还好像比自己更得人拥护这件事,他着实有点无语。

果然还是赤兔好,从来不会对自己提出反驳。

这么一想,他当即掉头就走。

“不会生气了吧?”吕令雎探头朝着吕布负气离开的方向看去,小声嘀咕道:“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啊,他连苗床这个东西都没搞明白,跟君侯交代的时候怎么说?总不能就说东西送到了吧。”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拍了拍陆议的肩膀,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学无术的代价,千万不要学他。”

“……”还没彻底走远的吕布脚步一顿。

他只是想去拿凉州带回来的糖给这群小的瓜分,用吃的堵住他们的嘴,怎么就扯到不学无术去了!

但很可惜,吕布在新事物的接受上,还真没吕令雎和陆议这种脑子灵活的来得快。

好在他怎么说都有过在白道川上经营绥远城的经验,靠着死记硬背还是记下了这其中的门道。

在棉花籽都种入苗床之中后,他总算松了口气,领着这群重点培养的二代围坐在了田地的边上。

他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正经了不少,想到乔琰给他的指令,他朝着吕令雎认真说道:“你们回去的时候,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自己分清楚点,要是惹出了麻烦我也帮不了你们。”

乔琰准许他们前来此地是对他们的看重,但不代表他们有放肆的权利。

尤其是棉花这样的东西,至多可以告知于书院内的学生,这里有这么一件东西,现在需要他们群策群力,思考如何将棉花和棉花籽给分离开来。

但棉花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又是如何种植的,都是并州务必对外保守的秘密。

“吕将军放心,”吕令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她对这件事的重要性心知肚明,“最近学院新收的几个新生都是其他州来的,那个曹丕是东郡太守的儿子,诸葛亮是颍川荀氏子弟推荐过来的,还有个黄月英是荆州牧刘表连襟黄承彦的女儿,在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来偷师的之前——”

吕令雎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小伙伴,几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我们会看好他们的。”

吕布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现在不是农事时间,你应该叫我爹。”

吕令雎抗议道:“瞎说,防止书院内混入了细作,明明就是最标准的公事。”

吕布觉得,这个女儿大概率是不能要了——

所幸的是,他很快找到了个提前离开并州的理由,暂时避开了这种吕将军前吕将军后的局面。

自去年乔琰得到了那本畜牧养殖手册开始,并州乐平坞堡处就已经开始驯养信鸽,到如今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在这半年里,前个月的时间用于将鸽子养熟认家,后个月的时间则反复进行放飞训练,如今已经卓有成效。

于是在四月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