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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积的收成往洛阳走了一趟。

算起来他回来的时间跟郭嘉他们抵达乐平的时间相差无几。

自跟随乔琰和程立等人学习以来,徐福虽无原本该当有的在南阳就学的经历,算起成长之中的磨炼也丝毫不少,更是表现出了卓越的政治眼光。

从游侠到面见天子的使臣,这一步踏出他也迈得极其稳当。

他按照乔琰所吩咐的那样,在洛阳的献费上缴中只要表现出乐平的年轻状态和忠心就足够了,不必再表现出什么拔尖的状态,也替她充当一双看清楚今日洛阳的眼睛。

徐福的胆子本就不小,如今在乔琰的领头作用下更是如此。

他看似沉着,实则嘛……

听听他回来的时候说的话就知道了,他说的是“当今有日薄西山之像,帝位更迭多有动乱,乐平虽为并州偏狭之地也难以得免,君侯当早做打算。”

在这话中一个尤其清晰的信息便是,刘宏快要死了。

他表露在面容上的病态比之先前要明显太多。

这并不是一个靠着皇室的养生之法,就能够遮掩过去的事实。

那么乔琰也就必须为之做好准备。

她这乐平侯的位置来自于刘宏的反骨,她得以在乐平享有实际掌控权,而不是如其他县国一般只有财政税收的权利,则来源于她对刘宏心态的捉摸。

但这些东西都建立在刘宏还坐在天子位置上的前提下。

一旦出现皇帝位置的交替,难保这并州会不会更换刺史,会不会与她所知道的历史不同,提前出现一位并州牧来。

更只要先有人更换掉程立的位置,她也有肘腋之地生变的麻烦。

当此紧要关头,她也只能抢先往前一步!

被这等激烈沸腾的情绪占据心头,乔琰倒也并未在此时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尤其是想想她还有个小倒霉蛋系统要忽悠,她便更能从容地收回自己朝着下方乐平看去的期许目光,转回到面前的红鬃马上。

她摸了摸这匹骏马的脊背,令其朝着她来时所经行的山路慢慢折返回去。

这匹马是她刚开始关禁闭之前,王氏因她在并州蝗灾中所给予的帮助而替她弄来的,被她起名为朱檀。

两年之间她自己的个子长了不少,这匹马的个子也长到接近七尺了。

这是成马的高度,却还不是成马的状态,起码还得要两年它才会进入完全成熟的时候,也恰好是天下乱起之时。

虽比不得赤兔马矫健,更不若什么的卢马有颇具传奇意味的谶语,但这匹被她命名为朱檀的边地宝马,无疑是跟她的磨合和适配程度最高的。

它遵照着乔琰的意愿,迈着散步的步子踱下了山,停在了乐平县衙的跟前。

若非有当日被乔琰骑御而来的风驰电掣之速,它这闲庭信步的慢行中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烈马的样子。

但此时被乔琰又抚摸了两下脑袋后,它才安分地被人拉回了马厩里。

“君侯好兴致。”戏志才恰好行到了门口,懒散地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她一道踏入了这县衙办公之地。

他昨日替人当了回“导游”,将某条自己朝着网里跳的鱼再往里赶一赶,不过今日还是要办正事的。

乔琰先行回返乐平,显然并不是这一次出去的放风已经达到了她所想要的效果,而是要回来制定战略计划了。

虽没到十年磨一剑的程度,但乐平终于要正儿八经地在并州与司隶的边界上发起作战,饶是戏志才一向散漫悠闲,此时也不免瞧着端正了些。

“先生起得这样早,心情紧张?”乔琰调侃道。

这可不像是个习惯性旷工的人会有的表现。

戏志才摆了摆手,“别提了,是我那好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