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不是、不是不画小鬼吗?”
沈京洲唇角溢出一声笑。
笑声极轻极淡。
虞幼宁不解其意,将脑袋转向多福。
多福满脸堆笑:“那货郎本是不愿画的,后来听说陛下多给了十倍的银钱,立刻就应允了。殿下若是喜欢,奴才明日再让人过去。”
十倍的银钱暂且不提,架在货郎颈上的长刀却是真真的。
迟一步,只怕就要人头落地。
虞幼宁握着糖画,爱不释手,喃喃自语:“可惜丑了点,比不得我好看。”
货郎是照着寻常人想象的小鬼画的,个个尖嘴长獠,狰狞可怖。
往后翻翻,竟还有一只女鬼。女子长发飘飘,身段妖娆,身后还有九尾。
虞幼宁嘎吱咬下九尾狐的一截尾巴,又咬下一截。
桂花蜜的清甜还停留在唇齿,虞幼宁抱着糖画怔怔转首,同沈京洲对视。
她早忘记白日被遗落在暖阁的孤独无聊。
那双指节修长的手指轻捏着虞幼宁的后颈。
沈京洲泰然自若,手指往前移,指腹似有若无在虞幼宁唇角掠过。
黑眸落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沈京洲声音很轻很轻,如从远方传来。
“沾到唇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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