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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季则声似懂非懂。

谢轻逢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喜欢的怕是个笨蛋,拉过他通红的手指亲了亲,耐心道:“季小九,你在我这里有肆意妄为的权力,就算你出去滥杀无辜,我也会跟在你后面处理尸首,就算你有一天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这回懂了吗?”

季则声怔然?,终于懂了。

他从谢轻逢怀里慢慢退出来,把身体挪高了些,和?谢轻逢平齐。

温热的呼吸落在眼皮上,谢轻逢下意识闭眼,下一刻却觉得眼皮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季则声在亲他的眼睛。

亲完了左边,又亲右边,珍重无比,依恋无比。

这是他的师兄,这样好,这样纵着他,就是因为师兄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纵容自己,才把他变得越来越娇气,越来越没有男子?汉气概。

谢轻逢也由?着他在自己脸上亲来亲去,等亲够了,季则声又钻进被窝,两条手臂跟章鱼似地搂着他的腰:“师兄这么好……我才舍不?得杀你。”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只是回抱住他:“有什么悄悄话明天再说,睡觉。”

他们?这一觉睡得并不?久,天刚亮时,房门就被人敲响,谢轻逢本就睡得浅,一听到声音就醒了,季则声迷迷糊糊醒过来,跟着谢轻逢穿衣下床,谁知一打开门,就是管家愁苦的一张脸。

谢轻逢上前?一步:“怎么,公?冶焱出事了?”

管家点?头?如捣蒜:“正是如此——殿下昨夜护驾重伤,又只让御医草草诊治,又连夜送回了栖凤园,可刚进门就晕倒了,老奴实在担忧,只能请二位相?助。”

公?冶焱马上就要登基了,可不?能折在这一关,人命关天的大事,谢轻逢和季则声毫不犹豫:“带路。”

床榻之上,公?冶焱褪去华服,只着一件素衣,周围跪了一排医修,查医典的查医典,写药方的写药方,煎药的煎药,个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谢轻逢和季则声赶到时,一时只见房中人头?攒动,无处下脚。

公?冶焱不?让御医医治,想必是担心身份暴露,强撑着回到栖凤园,这里都?是她的心腹,不?必担忧。

谢轻逢和?季则声进了房,那?些医修也识趣地让了道,他两都?不?通医道,只会把个脉而已。

他给公冶焱把了个脉,又探了丹田,疑惑地“嗯”了一声。

季则声:“她如何了?”

谢轻逢实话实说:“剑伤避开了致命处,倒不?要紧,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不?过……”

恰此时,一个医修上前?插话道:“公?子?所言甚是,殿下的剑伤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先前?中过毒,余毒还未清,如今又被重伤,怕是不?好。”

“先前?有一位西陵家主替殿下治过伤,医术奇绝,后来她乘船离开,就再没回来了,这奇毒难解,我等医术浅薄,实在是有心无力……”

谢轻逢微微一愣:“西陵无心?”

那?医修道:“正是此人。”

那?倒好办,他的火凤能和?西陵无心传讯,这里又有那?么多?医修,让医生和?医生交流更方便些。

眼看着桌上的纸鸟燃烧殆尽,变成?一只火凤,火凤煽动翅翼,划出一道流光,没过多?久流光中就出现了一个眉眼清冷的蓝衫女子?。

西陵无心接到谢轻逢的通讯,脸色立马不?耐烦起来:“又怎么了?最好别告诉我功德眼被你们?弄丢了。”

“非也,家主请看,”谢轻逢笑笑,挪开一些,露出床上面色惨白的公?冶焱来,西陵无心只一眼,身形都?僵住了,“她又怎么了?”

又?不?知是不?是谢轻逢的错觉,他总觉得西陵无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