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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来自虫母呼出的热气扑洒在他的脸上。

白靛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想咬住法洛的舌尖, 让他吃痛缩回去,而他就趁着这个时候质问法洛。

问他是不是个蠢货。

但他最后还是没咬上去, 因为他怕这只蠢虫,被他咬了,也不会缩回去。

反而去享受那种疼痛。

不得不说。

自己现在对雄虫已经非常熟悉了。

白靛苦笑。

他压根就不想这样, 法洛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让我自私一回。”

法洛的马尾落在白靛的肩膀上,他亲了亲白靛的唇角。

“虫母。”

法洛把话说完后, 他再次离开屋子,只是, 这一次, 他离开的时候, 深深的看了眼白靛。

白靛意识到什么,他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把法洛留下来。

蠢虫,蠢虫。

法洛弯着腰,他还没有,还没有惩罚这只蠢虫。

他怎么能,就这么去送死。

白靛咬紧自己的牙, 他压抑自己内心的悲愤。

他的脑袋散发出疼痛,好痛,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不断的向下滴落,他的额头绷出青筋。

白靛脑袋突然塞入许多的记忆-

“您要为了……去死吗?”身披长袍的虫子跪倒在他的面前。

“您能不能,为了我……活下来?”

白靛看不清这只虫的长相,但他很清楚,梦中的自己根本没机会虫子的请求。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

“我是虫母。”

虫母,意味着责任-

“菲白靛,菲白靛。”

白靛的额头上放着一只格外冰冷的手,让白靛从梦魇中逃脱,他喉咙感到疼痛与干哑。

费力的睁开眼镜后,白靛看清了面前虫的模样。

是索南多。

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白靛的面前,水母样式的金发乖顺,他看着白靛这幅模样。

手搭上他嘴里的小球,轻轻一勾,上面残留着的是虫母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用舌尖去舔舐,去品尝。

好甜。

好喜欢啊。

“索……索南多。”因为小球放得太久的原因,白靛迟迟没有恢复原样,他艰难的开口。

“法洛呢?”

他没有询问索南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口为什么又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只担心那只蠢虫。

“真是让虫嫉妒。”索南多眯着眼睛,他总爱摆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哪怕熟知他的虫,都知道他最为恶毒,最懂得去装。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的身上。”

索南多愤愤不平,他脸上露出嫉妒,“应该让虫母吃我的血肉才好,我的血肉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

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这么一来,虫母就会一直想着他了。

白靛却紧紧盯着他,“法洛呢?”

索南多收回自己脸上夸张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解开束缚在虫母手腕上的绳子,即便绳子已经够柔软了。

但是经过虫母的反复挣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让虫厌恶的伤痕。

他低声喃喃,“真是可惜了。”

让法洛死得那么轻松。

虫母真的好善良。

即便是面对那样冒犯他的雄虫,都能够选择去原谅他。

凭什么!凭什么!

索南多觉得有些生气。

虫母不应该这样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