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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叫我?”

“我、我以为我可以的呀。”

……早晚被狗男人气死。楚祖都气笑了,下床,把人扶了起来。手臂环过阿祖尔的腰,他有些恍惚,是温热的肉体,能感觉到肌肉的柔韧和皮肤的弹性。不是冰凉的、因为尸僵而沉重僵硬的身体。

真好啊,他还有很多时间。

楚祖思绪万千,以至于他把阿祖尔扶起来的时候,阿祖尔第一次假装不经意地蹭了蹭他脸颊他都没注意到,直到阿祖尔第二次偷偷地用唇蹭了蹭,他才发觉。

脸上微微发热,阿祖尔怎么这么幼稚啊。

他扶着阿祖尔穿过病房。阿祖尔自己一只手拎着吊瓶,打石膏的那条腿不能使力,狼狈也是怪狼狈的,但脸上还在笑。

好像对趁机偷亲了楚祖两下,挺得意,挺开心的。

他的大半身体都倚靠在楚祖身上,发梢擦过楚祖的侧脸,偶尔借着行动不便,多蹭楚祖一下,像只黏黏糊糊毛茸茸的大型犬。

楚祖把他扶进洗手间,在退出去以前问道:“你一个人在里面方便吗?”

“呃,好像不太方便,”阿祖尔笑着说,“你要帮我扶着吗?”

楚祖的脸莫名地就红了。扶、扶什么?是扶住腰,还是扶住……

“好啦,我能应付,祖祖你出去吧。”阿祖尔逗完了楚祖,说道。

楚祖退出去,带上了门。他有些懊恼地想,说阿祖尔幼稚,自己大概也没有多老练,明明和阿祖尔上过床,什么都做过了,结果还是会脸红。

明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水声过后,楚祖推开门,再扶着阿祖尔回到病床上。

“有需要就叫我,别再自作主张地自己下地了。”楚祖说,“可别摔出什么毛病来。”

“知道啦,祖祖。”阿祖尔嘴上很乖。

楚祖回到陪护床,重新入睡了。没有再做噩梦,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在病房吃了早饭,楚祖要去上班。

躺在病床上的阿祖尔问:“祖祖,今晚还会回来看我吗?”

“看情况吧……”瞥见阿祖尔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些许,楚祖接着说道,“加班就晚点来,不加班就早点来。”

阿祖尔一下子原地复活:“好,我等着你。”

他脸上的笑意,让楚祖的心情也不禁明快起来。楚祖心想,其实我是故意说话大喘气的。

阿祖尔好像觉得逗我很有意思,我还觉得,逗逗他也很有意思呢。

楚祖出了病房。面前的不是那天他等在手术室外的同一条走廊,但一样冷色调、地板干净反光、有消毒水味。他本来觉得这里冷冰冰的,忽然间,看着温馨起来了。

把病房当成家的不止是阿祖尔。

病房里,阿祖尔还在看手机。他新下了个美图软件,正在给他刚才抓拍的祖祖照片修图。先试试这个兔耳朵滤镜,好乖……这个猫耳看上去也挺搭。都来一份,到时候发在朋友圈里。

他突然抬头,皱了皱眉。

他能闻到,某种诡秘的气息正在快速扩散。

这雾怎么会这么大啊?

楚祖开着车,被困在马路上。

如牛奶般稠密的雾气笼罩在他的视野里,临近的车辆,都成了一个个浅淡的影子。

周围变得好安静,过于安静了。马路上的喧嚣声,那些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轮胎驶过地面的摩擦声、鸣笛声,还有从路边传来的商店的喇叭声、行人说话声,都听不见了。就像被大雾吞噬了一样。

明明行驶在早高峰的魔都市区,整个世界里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楚祖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