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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祖在晚饭喝了点啤酒,有点晕乎,走出烧烤店时不小心被台阶崴到了。阿祖尔把他背起,行走在小吃街上。

他在夜色霓虹之中,温柔拂面的春风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被放在了家里的沙发上,还换了一双家居拖鞋。

“不是去路口坐的士吗?”楚祖问。

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少年气的阿祖尔笑着说:“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我就要背着一只笨蛋到处游街,让大家都看看,是谁连那么低矮的两级台阶都能扭到脚——对吧,哥?”

他嘴上说得轻巧,从烧烤店到家有两公里路,而且老小区没有电梯,他背着楚祖一口气爬了六层楼,体力是真好。

“游街是这么用的吗!”楚祖随手抄起沙发上的小恐龙抱枕砸了过去。不小心动到扭伤的脚踝,吃痛地“嘶”了一声。

“好啦,你别乱动,我给你揉揉。”阿祖尔熟练地接住抱枕,丢回沙发。

他在面前蹲下来,脱去袜子,握住了楚祖红肿的脚踝。

心里浮起一丝异样,楚祖莫名感觉,好像有点暧昧了。

——因为两个人都缺乏相应的生活常识,刚扭伤脚的时候必须冷敷,要48小时后才能按摩揉捏,结果楚祖多瘸了一周。阿祖尔挺懊恼的,楚祖倒没在意。每天打网约车上下班,阿祖尔背着他上下楼。

祖祖睡着了吗?

阿祖尔背着楚祖,悄悄地因私心多绕了一点路。开直播的时候他已经在岛上转悠过一遍了,知道附近有给游客拍照的桃花林。

桃花林里,花还未凋,粉的白的堆积在枝头。

比春日夜晚的那条长街略冷一些,也冷清一些,多了些随风飘落的花瓣。

阿祖尔没有出声,脚步也是轻的,怕惊扰了背上人的睡梦。

他忽然感觉到肩头滚烫的潮湿。

一滴滴,在他肩上洇开。

阿祖尔还在微笑着,笑里没有一丝阴霾,一片桃花飘到他眼前,他眨了眨眼,泪水就和坠落的花瓣一样落进了夜色里,再也看不见了。

一路上没遇到人,他背着楚祖,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别墅区。

小王脚步虚浮地进了别墅,在三楼走廊上摸索着揣在包里的房卡。他酒量差,在酒吧喝了两杯就头晕难受,再加上酒精壮了怂人胆,觉得自己不怕水猴子了,遂决定回房睡觉。

房卡还没摸出来,又撞上两个人。

“这么巧,也刚回来?”小王打了个招呼。心想,之前不是看到阿祖尔出去了吗,这就又回来了,他们俩反复进进出出的还挺闹腾。是不是在屋里没做够,又出去换花样do了?

“他不小心崴了脚,我送他回来。”阿祖尔笑着说。

两人的对话让迷迷糊糊的楚祖也清醒了,从阿祖尔的背上下来。阿祖尔给他使眼色,楚祖读懂了,连忙伸手扶墙,一只脚虚站着,做出崴到脚的假象。

看得小王嘴角抽搐。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非要在大半夜伤害一个可怜的单身狗吗?

“你们随意。”小王刷卡进屋了。

“祖祖,我走了。你休息吧。”阿祖尔说道。

他在浴室里妄图色.诱不成,已经丧失了信用,这一次没好意思再要求进门。

“你去哪里?”楚祖问。

“去喝一杯吧,待到天亮。”

“……嗯。”楚祖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想挽留却说不出口,阿祖尔若是真要留下,自己又会催他走吧。

楚祖觉得荒诞。

他刚才从指缝间看到了扑过来的“水神”,比吊在树上的模糊布偶娃娃冲击力大得多。超出了某个阈值之后,他在极短的一瞬间里脑子一片空白,再看时,“水神”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