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服盖住的腰肢露出来,猛地接触空调冷风,温溪被冷不丁的吹的一哆嗦。
下意识拽一拽衣服下摆,温溪忽然发现了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手掌摸到的却不是衣服布料,而是暴露在外的腰肢。
温溪低头,入眼是一个粉白色方领处,还有挂着个蝴蝶结,再往下是短款水手服盖不住的腰,薄毯歪歪扭扭的堆在大腿处,从缝隙里依稀能看到深粉色布料边缘。
“?”
温溪伸手把薄毯掀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最长盖住大腿中间位置的百褶裙,此刻也上涌着,露出了自己的赤/裸的两条腿。
温溪愣然的看着自己身上衣服,一些因为宿醉暂时遗忘的记忆开始慢慢上线。
他昨天好像做了很大胆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给有故意嫌疑的穿着兔耳水手服给可能已经回家的宴决打视频电话,然后被男人找上门,被老男人摁着亲。
然后他干了什么?
温溪缓慢的转了转眼球,他好像是不服气自己被老男人欺负,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涌上了一股咬人的冲动,先咬后舔的折磨了客人的喉咙,在那颗小痣上恶狠狠的留下了自己的牙印。这还不算完,还故意在宴决耳边吹起说话。
啊啊啊!
温溪很悲催的认识到一件事情——他喝酒不仅上脸,还上头。酒劲儿先在他脸上表面化,满脸红机会让他放松警惕,觉得自己不会上头,但事实上,酒精已经很狡诈的控制住了他智的脑袋瓜,慢慢上头,在温溪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下线他的智,让他一冲动,像个小狗似的咬人。
这些羞耻记忆此刻化成一把大锤,虎虎生威的捶向温溪,他短促的“啊”了声,缓慢倒下,涨红着脸,卷着被子把自己团成麻花。
空调冷风呼呼吹,温溪热的哐哐出汗。
可恶,再也不要喝酒啦T—T
幸亏是昨天晚上亲着亲着,酒劲儿卷着困意唰一下涌上来,温溪上一秒还在故意往宴决耳边吹气想让他痒痒,下一秒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毛毛虫温溪自我反思了五分钟才终于“化茧成蝶”从薄毯小茧里破壳而出。
温蝴蝶红着耳朵慢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去,试图去换件正常的衣服掩耳盗铃似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盖过去。
不过刚赤脚站在地毯上,眼神往床上一瞥,看到了稳稳当当放在床头柜上的机械兔耳,温溪下意识的摸头顶,夹住兔耳的位置只摸到被蹭的炸着开的呆毛。
温溪呆了下,后知后觉,自己说着说话“卡”就睡着了,应该是被宴决抱回房间的。
他慌乱的眨眨眼,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赶紧跑到落地镜看自己的模样,衣着整齐,面色红润,锁骨处的遮瑕膏不知道是自己睡觉不老实动作被蹭掉,那个质量很好到要一周才能褪掉的纹身露出来了。除了脑袋有点宿醉的疼痛,全身上下没又任何不适。
应该没有暴露其他不该暴露的事情,虽然在花市他的体质常见,但现实生活一般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是个双/性人。
温溪看着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最后伸手拽了拽裙摆盖住腿,这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洗漱一番,重新在纹身上盖好遮瑕,换好了白体恤黑工装裤出来房间,温溪路过镜子瞥到了自己的模样,头顶被蹭的乱糟糟的头发又重新变得柔顺,额前发微微盖着眉眼,狐狸眼尾巴微微下压。
温溪还有点儿头疼,准备找点儿醒酒片吃掉,他记得在客厅茶几下面的小柜儿里见过明垚的医药箱,正当他坐在沙发上准备找出来的时候,却在桌上的暖水壶上瞥见了一张纸条。
一个Q版小狗撅/屁股回头看姿势的便利贴,正稳稳当当的贴在不锈钢表皮的暖水瓶上。
纸上一行笔锋凌然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