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她更惨的人。初动春心,喜欢的人名花有主。
这个“主”,还是自己的母亲。
即便是四年后,二人离婚,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见识了这小鹿无害的美皮下藏着的黑心,池于钦依旧被唐臻吸引着。
池于钦回到现实,继续给唐臻洗着她的手套。
一双又一双。谁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手套。
跟那动画人物一样,天天戴着,睡觉都没见她摘过。
也或许唐臻有摘。只是池于钦不知道。
洗洗停停,半天也就过去了。池于钦拿起其中一只,悄悄戴上。
她身段避着摄像头,手却特地露了出来。
就像屏风后的美人,摆一云衣角,勾着人去一探究竟。
她把手套戴上,学着唐臻,动了动手。
又放到鼻子下轻嗅,对待玫瑰一般。
而后红了耳根,把这手套摘掉丢进烘干机,甩开了这个烫手山芋。
做完这些,池于钦想了想,还是去了藏书阁。
全家唯一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
在那里,她才可以安心露出疲惫的表情。
让眼底的锋芒略微流露。
如果唐臻的手有问题,她方才那番表演,今晚应该能得到一些回馈。
如果没有,顶多就是唐臻拿这手套调戏她一晚。
那么多羞ru都扛过来了。不怕这一个。
* * *
最开始池于钦对唐臻的白手套有痴迷。
唐臻太亮眼,随便某一处,都能让人一眼万年。
池于钦独记得这手套,有蝴蝶吻过,点过自己的鼻尖。
白霜平白无故给唐臻增添一丝禁欲感,冷调又恰好中和了她旗袍、首饰的香妃色,可谓点睛之笔。
而池于钦偷窥过,唐臻戴着这堪称疏离的装备,抱着池无霜的腰,手指按得紧,不时颤动过。
尽管两个人的接触只有一个吻。
甚至算不上吻。池于钦离得还很远,只是看着母亲随意对着算得上天神的炫技之作的脸,上下其手。
曾经的唐臻都不反抗,乖顺的受着,予取予求的,把自己全身心交给了池无霜,她合法的爱人。
这骨子里透露出的放浪,和外表的妖媚很搭,又被最显眼的白手套提亮。
仿佛皓月皎洁无暇,又有柔肢在冷光中翩翩起舞,带着最纯洁的欲|念。
对池无霜,唐臻是费尽心思去讨好。手套只是她们的情|趣。
对池于钦……
唐臻在她们的第一次,曾试着取下这只手套。
在池于钦瞳孔微缩,身子因为没有遮挡,又淋了冰酒而发颤,正期待着一点温热的接触时。
唐臻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抽松手套。仿佛就要对她下手。
池于钦喉头因此微动,有些干涸。
她才刚满21岁,还不如刚进家门的唐臻年纪大,哪儿懂情啊爱啊。
她只知道喜欢与厌恶。
对唐臻,她有盛大的喜欢。
对沈家那少爷,她满是极致的厌恶。
于是一刻钟以前,她带着酒,只穿一件浴衣,敲开了唐臻的门。
她不想出嫁。至少,不会选沈家。
若要她结婚。
池于钦解开长袍脱下,往自己身上倒酒,动作生疏僵硬,看得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到无以复加。
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你们聊得怎么样?”唐臻款款走来,握一杯香槟,另一只手顺势搭在池于钦肩上。
“挺好的。”池于钦是该多说两句。
交代一下她和程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