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眼怔怔看一寸一寸的氧气从胸腔抽干,几乎窒息。
“以前唐臻追我的时候,我一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想理她就理她,不想理她晾上好几天也不是不可以,每次我给她补课,她只要有一点分神儿,我就生气,气她为什么不努力,气她为什么不知道着急,气她为什么每次都非要人说,她才能把心安下来”
“我那时候好凶啊”
池于钦喃喃自语——
“可是唐臻从来也没生气过,被我骂了,反而还跟我道歉,想着法儿哄我。”
这些尤淼也有印象,每回唐臻都跟在池于钦身后,哪怕池于钦不理她她也不走,可不走她又不敢跟池于钦说话,全然一副‘你别不理我,实在不行你骂骂我’的可怜样子。
“她不学习,你跟她生气也没错。”尤淼觉得这不能怪池于钦,唐臻有时候那股混劲儿上来,的确是能把人气够呛“而且就像你自己说的,她是真不希望别人管她吗?说白了就是青春期小孩闹别扭,她想引起你的注意,但又不想仅仅是因为学习才引起你的注意,唉”
尤淼长叹口气——
“唐臻这个人啊就是太缺爱了,看着好像挺混的,做事儿也淘,只要别人不喜欢的,不想做的,她非得都要摸一遍才肯罢休,我从前也不明白,也觉得她有时候欠了吧唧,后来慢慢长大我才理解,她再怎么混闹,其实想要的无外乎都是一份关心。”
静默一瞬。
池于钦垂下头,嘴角泛起苦涩——
“可惜我那时候一点都不好”
对她一点都不好。
尤淼察觉到空气中的苦楚——
“池于钦,你知道吗,我有预感。”
“什么预感?”
“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
“因为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方振东在派出所忙的晕头转向。
直到天黑透了,同事问他要不要点个外卖带回家吃,他才想起来,唐臻还被自己铐在暖气片上。
“哎呦!坏了!!”
赶紧急急忙忙往家跑。
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她吃饭没?
客厅的灯黑着,唐臻一个人窝沙发上看电视。
见方振东回来,扭头就喊了声——“爸!”
黑漆漆的屋子,只有电视机的响儿,再看窗外,别人家的屋子人影热闹。
当下,方振东心里那股难受劲儿猛地涌上来。
打她是真,疼她也是真。
方振东没换鞋,走过去,宽大的手掌往唐臻脑袋上一撸——
“饿了没?走!老爸带你下馆子。”
“真的?”
“骗你干嘛,想吃什么,说!”
“肉!”
没有白天的鸡飞狗跳,此刻父女俩格外和睦。
方振东一个劲儿给唐臻夹肉。
他也不知道咋回事,眼睛一阵阵发酸。
“爸,你眼睛疼?”
“没有啊。”
唐臻边吃着肉,边又说——
“爸,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
“我长得像你不?”
“像啊。”
“那你长得像谁?”
“我长得像你爷。”
“那你长得像你爸,对吧?”
“对啊,咋了?”
“那我像不像你爸?”
方振东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大手又在她头上胡了把——
“滚蛋!”
嘭的一声,客厅大门被关上。
池于钦笑出声,抬手摸了摸被唐臻咬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