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靠这方面去吸引唐臻的合作伙伴。
那样风险太高,万一被唐臻逮到,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池于钦也还不屑。
用身体,形色去勾|引谁,以此苟且。
这样的事,一辈子有一次,就耻.辱的足够刻骨铭心。
她和唐臻本质上是一类人。
池于钦想到,唐臻刚进家的那夜。
她太好奇这个美丽到任谁瞧见都会产生不合时宜的绮念,又让她那对万事万物漠然到有些疯癫的母亲心动不顾其出生,娶回家做主母的女人。
白日有母亲、留着同样血脉的长辈姐妹守着,池于钦不方便看得太多太直白。
她自觉心思不正,每一眼都有些担惊受怕,只敢快速的扫过唐臻。
那日的记忆,除开对唐臻的部分清晰到可怕,四年后依旧恍如昨日,其余早已模糊。
池于钦记不清母亲是如何跟长辈,股东们交代她的婚事。
甚至不记得她们最后是否举办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横竖池于钦这个继承人已经快要成年。
尽管天赋不佳,连差强人意都勉强,可好歹姓池,流着池家的血。
池于钦也不记得她那些没有继承权的姐妹兄弟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在说,她真可怜,日后要被那两个人的孩子架空了。
池于钦是无所谓的。对池家也好,对母亲手里的医院、研究所也罢。
她没有兴趣,高傲的说,是看不上。
她看不上那些产业,钱财,那个继承权。
在唐臻到来之前,池家没一处地方合池于钦的眼。
池无霜带来了唐臻。
那之后,池于钦也只看向唐臻一人。
用眼睛,用心神,去感受新人带来的变化。
借着打量周遭的借口,借着发呆的理由,她总会偷偷将那个绮丽的身影印在心里。
那晚,池于钦组装完机械,溜出房间,说是要去洗衣服。
她也就抱了一件大衣,在走廊东张西望。
最终瞥见一抹黛青色,池于钦控制不住的跟了上去。
她看见唐臻和池无霜的私会。
或许也不该带上那一个“私”字 。
她们本就是伴侣。只是光明正大的在这样一个星光夺目,氛围十足的夜晚,手牵手来到新家的花园散步。
或许说着今日的遭遇,或许讲着昨日的回忆。
或许讨论未来,她们会坚定走下去的美好明日。
她池于钦才是偷偷摸摸的那一个。
可是某种太过浓烈的心思,本就有飞蛾扑火般的不管不顾。
又似熊熊烈火,丁点水扑不灭。
因此只能把一切热切拙劣的感情深藏于心,不去做出些出格的动作,小心翼翼,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她心底野蛮生长的荆棘,蓬勃盛开的花。
她要这花微小如米粒,除了荆棘自己,谁也瞧不见。
这是秘密,是饮鸩止渴,是她一个人的独舞,没有人知道的狂欢。
看着唐臻翩翩如蝶,轻盈灵动,只是挥了下手,摆动身姿,就好像要把一切献给池无霜,落在她怀里,落在她掌心。
池于钦的心随着线条的摇曳而颤动不已。
而后是更多的亲昵,是蜻蜓点水,欲拒还迎,却也缠绵,好似她们本是一体。
唐臻将自己融化,剖出全部的爱,做成池无霜的淋面,成就一份装点。
有忮忌的火烧在池于钦心中。
她知道这样不好。
这是母亲的爱人。母亲的,生养她之人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