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站岗!别让我再听到你们私下里那些越矩的话!三皇子再顽劣也轮不到你们讨论。”
侍卫没问到消息,灰溜溜地回到暂居的院子。
没过几天,三皇子德行有亏的消息传遍了侍卫队。
包括且不限于小小年纪喝花酒以致身体亏空;
伴读重病毫不关心,只想着出去玩;
无视曾老太医的苦苦劝诫,与李管事多番发生争执:
在赌坊欠下一笔笔债务,全靠李管事和承安世子收尾,甚至把世子气病了……
等等等等。
这些内容有的是他们看的、猜的,有的是行宫里的侍卫下人透露的,侍卫们听得堪堪称奇。
江敛醒来后才知道沈无霁已经把他自己的名声毁得差不多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若他还醒着,沈无霁就不用突然担起这个担子,剑走偏锋地用这些个法子,最起码不会让沈无霁累病过去。
曾老太医坐在旁边凳子上,一边打量着江敛的神色,一边训道:“不要命了?你的身子虚到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要不是带了保命的药,你直接就交代在这里了!”
江敛围着被褥垂头听训,一句不吭。
“江敛!”
曾老太医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压根没听进去,脑子里指不定还在各种谋划事情,顿时气不过道,戳他心窝地骂,“三皇子照顾了你几天几夜直接病过去了,再狠一点小半年的治疗都要变成无用功,你就是不想管你自己,也想想三皇子!”
提到沈无霁,江敛才抬起头,冷静地认错:“不会再有下次。”
曾老太医气得站起来连连转圈,还真心里只有三皇子!
他气不过,甩手又写了两副药方,出门交给李如,恨声嘱咐:“一样药材也不许省!殿下和世子都要喝上三天,一日三次!”
李如应是,把药方抖开瞧一眼,顿时咂舌。
光是他知道的苦味药材就有三种,黄莲简直堪称致死量。
他没敢说话,揣着药方就跑去厨房,然后又转向三殿下寝宫,委婉告诉他曾老太医很生气,您和世子很遭殃的这件事。
沈无霁:……
他揉着太阳穴苦下一张脸,感觉自己体验到李如和李嬷嬷之前的心情了。
不管要喝药的两人怎么苦去活来,曾老太医发誓这次绝不手软,不让江敛长记性,也要让沈无霁长记性。
沈无霁一鼓作气喝完了,然后任由李嬷嬷心疼地给他喂糖、裹棉袄,自己又跑去厨房,亲自端着属于江敛的药冲向江敛寝宫。
曾老太医在门口把沈无霁拦下,上下打量他,见脸色确实好多了还穿得十分厚实,神色才缓和了几分,允他进屋给江敛送药。
屋内。
沈无霁吹凉了药,用药勺舀好,巴巴地把药递到江敛唇边。
江敛:……
不用喝,他闻到这个气味就知道里面加了多少料。
江敛掀起眸和沈无霁对视,他眯起眼,视线有些危险。
沈无霁丝毫不怕,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里面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几分未消去的生气。
察觉到眼前小人儿也在生气后,江敛顿了顿,这才微微张开嘴,喝了第一勺。
第一勺,江敛表情就有些绷不住的破碎,忍不住坐直身体要接过药碗自己喝。
沈无霁消气了也心疼了,干脆把碗递给他。
在亲眼盯着江敛喝完药后也有些扭曲的表情后,曾老太医哼了声,冷冰冰地吩咐:“接下来三个月我就住在行宫里给你俩养身子。”
江敛含/住沈无霁递来的蜜饯,闻言微微皱眉:“沈周如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