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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原每一层考试都需要靠举荐走入考场,先帝时废除了科举举荐,而这一任皇帝——”

他扯起唇冷笑一声,“只怕还要倚靠那些世家大族的帮助,先皇们苦治许久的科举到他这停滞了。”

沈无霁缓缓攥紧拳头,垂眸有些失神。

以前他崇拜敬爱的父皇,原来在朝堂治理上早就有如此多不堪的一面?

江敛拍拍他的肩膀,“皇位好上不好坐,自古留名的千古帝皇一只手便能数得清,更多的人都醉心权势以致迷恋长生不老,朝堂不稳,这是常有的事情。”

李如低声道:“科举、门阀积重难返,治理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每爆发一次能保证接下来数年的安宁,往后几年的考生再才可安心备考了。”-

李如和江敛的一番话让沈无霁受益颇深,也让他愈发辗转难眠。

京城的事情连续发酵三天,最后近百位官员下马收尾。

主要是京城及周边官员,但有无数从偏远地方来告御状的百姓还在路上,这一场大清洗注定要持续更长的时间,影响更广泛的人。

解决了燃眉之急,沈周如这才有时间去看最开始的那一件事。

他在调查事件中看到了一个令他勃然大怒的名字——李徐兰。

此时的李嬷嬷已经在海隆旧部的掩护下回到行宫。

她才刚刚向沈无霁和江敛汇报完情况,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便被密信唤出城,一路再被压至京城。

而沈周如给沈无霁的说法则是李嬷嬷家人重病,回家探亲。

早就知晓事情全部经过的沈无霁已经对他失望至极,沉默地表示知道了。

过来传旨的公公没有赶着走。

他以皇上关心殿下为由在行宫住了三天,再次亲眼见行宫里鸡飞狗跳的日常。

上午的文课,夫子在上面讲,沈无霁在下面打呼噜,江敛自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书。

下午的武课,沈无霁在树林里爬上掏鸟窝,爬下玩泥巴,江敛自己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书。卫云平则闭着眼睛打坐,嘴里小声念叨着东西。

公公好奇地凑过去听了下,是清静经。

他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晚上倒是安宁了点。

沈无霁在缠着厨子学做饭。

很显然,如果不是看在他殿下的身份,厨子想直接砸锅走人了。

公公控制住抽搐的嘴角,找到李如,委婉道:“世子就任由殿下这样闹腾?”

李如一脸看淡的表情,高深道:“您且等晚上,您看了晚上就不觉得白日算什么了。”

公公:?

大晚上的时候,李如喊他起床。

两人一前一后蹲在后门的小路边,就见一道身影偷摸地从侍卫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两位在这作甚?”

一道清清冷冷地声音冷不丁地从他们身后响起。

公公:?!!!

李如:!

他捂住胸口,差点被原本沟通好的计划给吓出心脏病。

望着两个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的人,江敛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瞧着他们。

公公咽了下口水,掐着嗓音道:“世子怎地也在此处?”

江敛微微昂起下巴,点一下沈无霁溜出去的方向,“殿下跑出去玩,哪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要先保证他的安全。”

公公拍拍胸口,干笑道:“原是如此,不知殿下是去了何处?”

闻言,李如一脸高深莫测地说:“这大半夜开的地儿,还能有哪,公公您想去瞧瞧吗?”

这暗示性太强了,公公秒懂,他压住吃惊的表情,惊道:“殿下如何会去那里?”

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