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玉尘也把脸靠在沈雾的肩头,目光从沈雾的肩颈发丝穿过,还在注视着门上的玻璃。
那被人影搅扰的帘子,划出一道道波浪,里面的仪器声响交错,还有医生报着各种专业数据,似乎里面的空气都是焦灼的。
沈雾一直在抚摸着苏玉尘的肩背,一直在安抚:“没事的没事的。”
虽然她也看见了刚才古银凤写的字的内容,也明白了一切,但是很理解苏玉尘此刻的现状。
人是感情动物,感情都是有惯性的。
就在她们守在加护病房门口的时候,走廊边上哒哒哒响起脚步声。
脚步声很急,朝这边跑过来。
但是没有人有精力去顾及是谁,注意力都在病房里。
直到那个人跑到近前,急切地声音洪亮地响在耳边:“妹妹!”
苏玉尘长睫上还挂着泪珠,缓缓地从沈雾肩头抬起头来,转向身边的人。
付淳呈正气喘吁吁地站在她旁边,胸口起伏剧烈,休闲西装的扣子都没顾得上系,衣摆忽闪忽闪的垂在身侧,把一件高定西装穿出了高中西装校服的痞子感。
虽说他也不是故意想痞感的,但是一身衣服由于奔跑的关系,并不是好好穿在身上,肩膀都快掉到外肩边沿了,像是不好好穿西装似的。
但是联系顶层的检验中心的楼层,估计他是一口气从楼梯跑下来的。
付淳呈双手撑住双膝,连连喘着气,一度直不起腰来。
苏玉尘那双明亮的杏眼里还转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上还缀着泪珠。
眉头轻轻蹙起,说话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你……叫我什么?”
“……”
付淳呈一只手在自己头顶摆了摆,手撑膝盖,喘着粗气。
喘了半天气,才把自己的气喘匀了,费力一撑膝盖,直起腰来,郑重地叫了一声:“妹妹!”
“……”
苏玉尘眉头蹙起的更深了。
却没有说话。
付淳呈抚着自己心口,龇牙咧嘴:“他们两个在楼上不好意思下来,我就和他们不一样,我一定要先下来和你说话的,我之前就觉得你亲切,哎,算了,大哥这个人你知道的,脾气冷硬的很,但是刚刚我看他眼眶都红了,还有三弟,那是个軟包,就喜欢捏着画笔画画,这会懵着呢……”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苏玉尘望着她。
半响,苏玉尘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微微仰着脸,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她尽量展平自己的语调:“你大哥什么脾气,我怎么知道。”
“……”
付淳呈噎了一下,有点别扭地耸了耸肩膀。
“其实,你知道的,我们也是被蒙蔽了很多年,你……妹妹你千万别介意。”
“……”
对于这个称呼,苏玉尘本能地就有些抗拒。
她垂下了湿漉漉的长睫,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
“什么妹妹?”
“……怎么,这么叫我。”
“报告!报告结果……”付淳呈急的几乎咬了自己的舌头,“嘶”了一声,皱着眉头捂住嘴,“报告结果出来了。”-
苏玉尘和沈雾坐在飞往白沙岛的航班上的时候,还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飞机悬窗外的云层在机翼的下面,像是一条棉花糖大道,软蓬蓬的,被头顶炽烈的阳光一照,似乎更显得喧腾绵軟。
苏玉尘望着外面飞行的轨迹,并没有心思欣赏窗外绵密广袤的云海,只是在放空自己的思想。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
报告出来了,付沫筝不是大房的女儿,和付征廉以及阮梦卿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