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取出两枚药丸喂给他服下。
卿乙吐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知身在何地,邬有期给他什么他就吃,乖顺且不设防。
只是在那苦药入喉时,还是忍不住地蹙紧眉头,整张脸委屈地拧起来,吐了吐舌头,小声呢喃一句苦。
邬有期守在一旁,先是摇头,而后嘴角翘了翘:
从前的师尊,很少受伤,他也从没见过师尊喝药,更不敢想师尊怕苦、怕喝药是什么模样。
如今瞧着这样的顾清倚,邬有期才有些恍然——
他师尊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偏爱和厌恶。
他总是怨世人将师尊托到了太高的高度,让师尊成为了近乎神明的存在后,遇事总躲在他身后。
但其实,他也是那些人中之一。
他总仰望着师尊,总是觉得他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却忘记了,他本来也是人,也需要关心和关爱。
就像他从不知道师尊怕苦,就像他从不知道师尊是爱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豆腐脑放葱花还是白糖。
念及此,邬有期轻轻揉了揉顾清倚的脑袋,然后起身唤来那个小二,又塞给他一锭银子:
“劳烦小二哥,替我去城中白楼,取一盏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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