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蜜……蜜……旅行。”
因过于不好意思所以自动消了音。
苗烟微笑,恭祝她们以后生活一帆风顺。
只是她在鼓噪音乐中晃动时,也会想起,那自己的呢?
——也许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但是在这之前,还需要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考验。
下了舞池后,音乐嘈杂,灯光炫目,苗烟忽觉手机震动,她拿起来看,是章寻宁的来电。
她接了电话,身体还随着节奏在蹦,苏冉和肖冰已经不知道被人群挤到了哪里。
耳朵被声浪灌满,勉强才能分神出来去听话筒里的声音。
那边的声音气质沉静,与周身快节奏现代化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在话筒里,倒还显得有些失真起来。
也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去哪儿了?”章寻宁问她。
苗烟玩得略带气喘,听起来不是在专注回答她,尾音也显得漫不经心:“当然是去寻欢作乐了啊,不然在你家里当尼姑啊?”
章宅不常接受客人到访,总是一副冷清样子,和章寻宁一个样。有时候待在那里,真感觉像个肃静的佛堂。
那边静了会儿。
片刻,苗烟才听见章寻宁压着火气问她:“定位呢?我去接你。”
苗烟想起刚回来时章寻宁也曾那样压着火气的和她在电话里讲话。那时是怎样的?是她主动打给章寻宁,章寻宁回敬她“与我无关”这四个字。
现在章寻宁打给她,要接她,但她暂时还不想。
她拿远话筒,装信号不好,说了好几声“喂、喂?”,然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后面和苏冉肖冰再碰面,几人玩到很晚,她们两个都走了,苗烟也没有走。她独自一个人在纷杂彩光下的卡座里坐着,其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也有人见她独自一个人待着过来搭讪,她也不和人讲话,间或抿两口自己的酒,不断去想自己接下来想要去做的事情。
感觉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苗烟才打算离开,回自己公寓楼里睡觉。
已是夏季末尾,深夜以后的空气是凉的,猛一从那热闹的场所出来,伴着点激情消散厚的乏累和不清醒,倒是感觉头脑都被冻得一激灵。
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苗烟摸了一把裸露在外的胳膊,偶然抬头转眸,瞥见一辆黑色车辆停靠在路边。
车窗降下,是个带古典东方韵味的女人,盘扣严密扣到脖颈处,如青花瓷瓶。
章寻宁坐在车里抽烟,烟雾散开,盖过了她面颊。
隔着一层稀薄的朦胧的雾,章寻宁看她。
没有想象中的怒气,也没有不耐,章寻宁头靠着车窗框,面容依旧是浅淡的疏离,带着雨夜过后的冷,就这样看她。
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却始终如一的等着她。
章寻宁的出现挺让苗烟意外的,这毕竟不在她的计划里。
她问:“还不睡呢?”
章寻宁将烟嘴凑到唇边:“你不在,睡不着。”
吸一口烟,章寻宁又问:“寻欢作乐完了?”
苗烟双手插兜,说了个“嗯”。
章寻宁看看她身后,没看出什么,才继续讲:“那怎么不见你带人回家?”
目光如生着青苔的一池凉水,平静地望住她,不见半点长辈架子,只是这样很自然的问着她,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吃得好吗。
越是正常越是平静,就越是十分在意。
这一点,章寻宁没有想隐瞒。
苗烟听到她讲出这句,不知什么意味的,轻轻地笑了。
霓虹灯牌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