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张老旧的梳妆桌还是?村民们刚刚搬过?来的,林予星分明是?个男性,可村民们仍然要求他?遵循新娘子?的老一套。
他?身上穿着大红嫁衣,好在生得一幅好颜色,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黑发红唇,有种直击心魄的美。
让人乍一看就无法?移开目光。
段榆景只瞧了一眼,脸就悄悄红了。
老婆子?停下手?,遗憾惋惜的目光流连于青年的面容上,可惜了,林予星坚持不愿意敷白|粉。
老婆子?多少有些不满意,但?到底没在这件事?上为难,转而嘱咐起他?一些话来,大抵便是?嘱咐他?要好好服侍丈夫,为丈夫是?从,多是?老一辈重男轻女的那套封建思?想。
见林予星并不反驳,她内心这才满意起来,打量着面前这个堪称完美的作?品。
荒山村无数新娘子?是?从她手?底下出嫁的,至于那些女孩子?们出嫁以后去了哪里,那就与她无关。
她只管开开心心地收了钱,哼着小曲离开。
如今头一次有男性从她手?底下出嫁,还是?这般大事?,新娘子?规矩不出差错,她脸面上也好看。
老婆子?使了个眼色,一条厚重的红帕就罩在了林予星头上,严严实实挡住了他?的视线。
几?个女人围过?来,将段榆景和路梅英都挤到了一边去。林予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送上了花轿。
山路崎岖、颠簸,林予星坐在花轿上摇摇晃晃,很快整个人一点一点的,意识开始昏昏沉沉。
不对。
他?费劲地想要将喜帕拽下来,那个糕点有问题,可是?手?指却似灌了铅般沉重。
林予星作?为新娘子?,一大清早就被挖起来梳洗打扮,老婆子?拿了糕点让他?垫垫肚子?。
林予星本来不想碰原住民给的东西,但?在老婆子?的目光下还是?吃了,否则不是?明摆着有逃跑的心思?吗?
他?强撑着精神想要保持清醒,身体的困倦却越来越浓重。来不及了,林予星放弃将喜帕扯下来,转而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个东西,从喜轿的窗户扔了下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乎是?指尖松开的瞬间,眼皮耸搭下来。
林予星彻底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朝后倒去,却没有靠在轿子?上,仿佛被人抱在怀中一般。
他?瑟缩了一下,彻骨的寒意顺着喜服的缝隙钻入,犹如无骨蛇般黏腻、潮湿。
……是?谁?
喜轿的红帘无风被吹起,轿夫视若无睹,迎亲队伍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般如常前进着。
锣鼓喧天。
如果有人能透过?喜轿看到新娘,就会发现新娘的红盖头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存在给掀开了,露出半边雪白的脸颊,上头沾着泪痕,是?挣扎的时候留下来的。
眼尾都湿红着,挂着泪,好似清晨沾着露珠的玫瑰,娇艳欲滴,待人采撷。
只可惜并没有换来怜惜
雪白的腮肉下陷,留下一个个旖旎的指痕。纤长?的指尖搭在喜轿上,被无形的存在握住。
最后就连指尖都泛起了红。
它贪婪的目光紧紧黏在青年每一寸肌肤上,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沉睡着,青年就已经完美至极,宛若莹润饱满的珍珠。
引来不怀好意的人觊觎。
却毫不自?知。
喜轿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冰凉黏腻的触感顺着指尖到小腿,隔着嫁衣摩挲着。
“唔……”
喜轿中,新娘子?发出无助的□□,宛若疾风骤雨中瑟瑟的海棠,楚楚可怜。细白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