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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比吕却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

他满头鲜血地瞪圆了眼睛,即使眼球布满了红血丝,依旧否认了凶手的控诉。

……他不会动手。

鸭下保比吕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石仓健一,他赌这个自诩正义、自诩复仇的窝囊废下不了手。

没错,他太了解这群窝囊废了。

平日婆婆妈妈,心慈手软……他不会动手,他一定不敢动手!

楼梯处,MGT的首席法务官面容扭曲,他无视了国木田独步的建议,咬紧牙关说道,

“我只是完成了我的工作,契约只涉及个人!”

“石仓君,我很同情你的失去,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鸭下法务官!”

国木田独步厉声皱眉,他还想要说什么,下一刻,一个声音响起。

“真可惜,回答错误。”

听到答案的石仓健一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几乎他话音响起的瞬间,石仓健一就横起刀刃,眼都不眨地把餐刀扎进了女童的脖子。

“噗嗤!”

刀刃完全贯入,拔出的霎那,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血淋淋地溅了鸭下绘麻一脸。

“……”

鸭下绘麻的瞳孔呆滞。

直到足足两秒后,女人疯了一般哀嚎拔地而起!

“……啊啊啊!我的孩子!萤美,我的孩子啊啊啊!!”

这一刻,她挣扎地弯下腰想去拥抱女儿,但却被绑缚着手脚无法动弹。

亲生骨肉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一部分滑进嘴巴里。

浓郁的血腥味在她的舌尖蔓开,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女人顿时喉咙一哽,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畜生!你竟然真的敢动手!!”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跪在楼梯上的男人痛苦地大吼出声。

女儿溅开的鲜血流过餐刀,淅沥沥地洒落在地毯上,血淋淋的暗色几乎戳破他的眼球,活生生地烙在他的视网膜上。

“别急,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石仓健一不以为意地松开了手,他借着人质和体内炸.弹的遮挡,径直抓向了另一个男孩的头发。

他把男孩像皮球一样拎了起来,刀刃抵上脆弱的脖子,

“来,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国木田调查员,你做了什么?”

“爸爸……爸爸!好疼,妈妈,我好疼,我好疼!”

昏迷的孩童醒了过来,哭泣地向父母求助。

那一声声稚嫩的嚎啕如利剑一般,狠狠扎在鸭下夫妻的心脏上,搅得他们心脏血肉模糊,无法呼吸。

“不、不……我不——”

台阶上,鸭下保比吕的眼眶赤红,脸上的肌肉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依旧想要否认。

但在这以前,他的妻子鸭下绘麻已经先一步尖叫出声。

女人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斥着怨恨,满脸鲜血和泪水地吼向丈夫,

“鸭下保比吕!!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恶心事!!”

“报应该劈在你头上啊!我的孩子……死的该是你,报应该报在你头上啊啊啊!!”

“鸭下先生!”

“爸爸!!好疼,爸爸……!”

这一刻,别墅内一片混乱。

妻子仇恨的尖叫、调查员严厉的喊声、小儿子痛苦的哀求……无数个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尖刀海啸般不断摧毁男人的神经,啃噬着鸭下保比吕的理智。

“没关系,你可以再想想。这有三个人,你还有一次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