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害死了他,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
他的儿子。
他优秀、乖巧的儿子,在这群人渣眼里,竟然比不过一叠废纸!
甚至……不值一提!
野泽明咬牙切齿,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住地上的仇人。
男人弯曲起手指,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时,一个不属于此处的干净嗓音突然响起——
“要开枪吗?”
“野泽先生,如果你现在开枪的话,野泽翔太就永远是个‘杀人犯’了。”
【……什么?】
少女的话让野泽明沸腾的思绪一滞,竟然真的停下了射杀。
对于全天下的父母来说,大抵都是如此。
再也没有比孩子的名字,更能吸引他们注意的东西了。
无论身处何地,在听到的时候,总不自觉地停下动作,听一听他人对自家孩子的评价。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谁!”
野泽明猛地扭过头,但手上的枪口依旧死死地抵在人质的太阳穴上,没有一丝松懈。
反倒是被挟持的二阶堂。
在他看清来救场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瘦弱的少年时,脸上劫后余生的狂喜顿时滑稽地一僵,但不妨碍他大声呼救。
“救救我!救命!快救我——!”
可惜,这一声呼救并没有发挥作用,反而还得到了一句毫不留情的挖苦。
“可以麻烦你闭嘴吗,二阶堂先生。”
雾岛羽香握着手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仿佛在驱赶讨人厌的噪音,
“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你的普利策奖没教过你礼仪吗?”
明明是人质,却被讽刺没妈,还拿奖项当爹的二阶堂:“……”
被震住的野泽明:“……”
一时间,现场的空气一片死寂。
连刮过楼顶的风声,似乎都安静了一秒。
唯独某个赭发重力使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以的,大小姐。
在挟持现场讽刺被害人,这很雾岛羽香。
“现在,让我们说回正题吧,野泽先生。”
黑发少女的手杖在地上点了点。
她像是一点也不在乎面前站的,是一个手持枪支的连环罪犯一样,径直朝着野泽明的方向靠近。
作为‘助手’的中原中也没有动。
赭发重力使单手抄兜,全程安静地靠在护栏边,一双钴蓝色的眼瞳静静地注视着雾岛羽香的背影。
中原中也的眼神很专注。
唯独当不远处,一个红色的光亮圆点射来,在楼顶隐蔽地一晃而过——
中原中也的眸光才微微一动,略微分出了一分心神,准确地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
那是警方安排的狙.击手,他想趁着犯人走神的空挡完成击杀,救下人质。
但在瞄准以前,雾岛羽香的脚下却轻轻一错,状似无意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恰好挡住了狙.击的视野。
挟持人质的野泽明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戒备的目光落在雾岛羽香的身上,在看清少女手中的导盲杖时,男人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要求对方后退。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野泽先生,你想知道自己儿子真正的死因吗?”
“……你什么意思?”
黑发少女的这话一出,直接让野泽明的面色一紧,眼神变得冷肃,
“你别想骗我!我都查过了,翔太他、翔太他就是被这群人